道:“陈演、吴甡等等,还有一大帮子人,都是些跟咱们作对的人。”
周延儒道:“陈演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直都想取咱而代之,不足为怪,如今吴甡也要走了,他看到了希望,正想着上位呢。
只不知他怎么跟吴甡搅和到了一起?吴甡虽常跟咱作对,却总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今日却又是为何?”
周三儿道:“据他的家人说,他原不想去湖广,大人自请督师逼得他没法才不得不答应了,就此记恨上了大人。”
周延儒“哦”了一声,沉思着,半晌不语。
周三儿道:“不然,咱们先下手为强,密保给皇上,让皇上先办了他们。”
说着,见周延儒仍不说话,进一步解释道:“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地聚会,可是坏规矩的,皇上如今最忌讳这个,若是报给了皇上,哼!”
周延儒道:“话虽这样说,只是如今这个时候,哪个朝臣不聚会,若是追究起这个来,岂不没玩没了了?更何况,咱作为朝廷首辅,如果连这等事都去麻烦皇上,不是在自证无能吗?不要说皇上,怕是连朝臣们也会瞧之不起。”
周三儿道:“难道就任他们这样?”
周延儒道:“还是再等等吧,看他们能弄出些啥幺蛾子来?”
说着,突然又记起了什么似地道:“对了,这个吴甡,皇上不是已给他饯过行了吗?他怎么还没走?”
周三儿道:“据说是因为皇上许诺过他的条件还没有兑现。”
周延儒一愣,忙问道:“啥条件?”
周三儿道:“说是原先答应给他三万精兵及其所需粮饷,如今只给他凑了不到一万的老弱病残,粮饷更是一点儿都没有。”
周延儒心里一动,道:“那,咱就更不用着急了。”
却不知,其时骆府内对他的口诛笔伐已经结束,主人骆养性在道:“其实,当初救熊开元、姜埰二人,养性并没有想到要跟咱们的首辅大人作对,只是觉得皇上那样做于朝廷的规矩不合,就跟皇上说了,皇上居然答应了,便成就了这么一桩好事。
谁曾想,咱们的这位首辅大人,从此就不依不饶起来,接二连三地给养性制造了不少的麻烦。
不过,诸位说的有道理,咱不向皇上说这些,只说他督师期间弄虚作假的事儿,哼,国事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居然还敢这样?天理不容哪。
放心吧,皇上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朝臣们欺骗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