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迟早有一天……”
虽如此想,心里还是感到不自在,嘴上却佯作高兴地道:“好,就走第二条路。”
宋献策、李岩不由暗自钦佩其胸襟,由衷地道:“大元帅胸襟博大,必有大成。”
话音刚落,贴身侍从匆匆进来道:“启禀大元帅,您的那位同乡大哥李振声,您亲去探望,还授为兵政府侍郎,却不仅不降,反而大骂您改承天府为扬武州,甚至还想图谋不轨。”
李自成一愣,道:“既如此顽固不化,就杀了吧。”
贴身侍从道:“可是,他的封号已经报给牛先生了。”
李自成想了想,道:“改由丘之陶接任吧。”
左良玉率部从襄樊撤至江陵县不久,粮饷即已告罄,不得不向巡抚宋一鹤请饷。
因左良玉所部军纪败坏,毫无战力,虽义军大兵压境,宋一鹤还是纳巡按御史李振声之言,拒绝供饷,闭门不接。
左良玉大怒,令抢掠承天附近后,率部径至武昌。
到得武昌,没过几天,其子左梦庚即劝道:“粮饷至关重要,须得及早筹集,且不能临时抱佛脚,免得忙中生乱。”
左良玉道:“理儿倒是这么理儿,不过,湖广乃天下粮仓,若是在湖广饿着了,岂不令天下人耻笑?”
左梦庚反唇相讥道:“哼,这一路上,挨饿的时候还少吗?”
左良玉不满道:“那是因为你们筹集不得法,哼,人家李自成、张献忠打到哪儿吃到哪儿,几时见人家饿着了?”
左梦庚毫不相让道:“人家走到哪儿,都有百姓主动奉上,咱们有吗?没有,还不是因为咱们纵兵抢掠的结果?
是,纵兵抢掠,是个办法,但时间久了,老百姓都知道了,难道就不会藏起来?咱们还再往哪里抢?咱们可毕竟是官兵呢,不要弄得跟流寇似地。”
说着,竟是一脸的颓废。
左良玉想想也是,心里也急,却不想让之颓废,道:“就是嘛,咱们毕竟是官兵,大不了向当地官府请饷就是。”
左梦庚叹了口气,道:“这话也不过就是说说,咱们向官府请饷还少了吗?他们几时给过,承天的宋一鹤,宁肯失了承天,拱手送给李自成,竟也不肯给咱。
还有楚定王朱华奎,咱们请饷过多次了,他居然理都不理,再这样下去,咱们有啥必要再打他们朱家的旗号?”
左良玉变色道:“这孩子太不懂事,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