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的主意。陈新甲这人哪,通晓边事,也有些才能,却让他的那些人情债毁了自己。唉,皇上居然也跟着学。”
孙传庭深有同感,却自觉不好跟着附和,只得继续道:“还有,在咱们出援之前,皇上还交给了咱们一道密旨,限我们马上就办。”
张尔忠闻言,一愣,随即道:“既奉密旨,但凭总督大人安排。”
孙传庭最终下定了决心似地道:“近些年来,贺人龙拥兵自重,不听招呼,数次怯战自保,先后让三位总督遭陷,皇上早就想杀掉他,又怕他反叛,每次都让之戴罪办事。
这次,皇上决心甚是坚定,非要让咱们杀之而后快。不过,皇上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咱们须得周密研究,谨慎行动,及早做好防变准备。”
张尔忠道:“贺人龙也算是一员骁将,能有今天,完全靠是自己一刀一枪厮杀出来的,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据说是因为受了杨嗣昌的骗,说是杨嗣昌曾答应授他为平贼将军,谁曾想待他建了功,却又变了卦。”
孙传庭恨恨地道:“这个杨嗣昌,看着满嘴的仁义道德,却就是个十足的小人,这事他绝对做得出。”
张尔忠道:“嗯,这事怕是真的,贺人龙酒后不止一次地破口大骂过,可是,即便是真的,他也不该这样,不仅让三位总督遭陷,还动摇了军心。”
孙传庭不无惋惜地道:“他这也是遭人所害哪,嗯,害人有几式几样的,作为朝廷封疆大吏,竟腹黑如斯,难道就不该承担责任吗?”
张尔忠道:“当然该,但是有谁去追究呢?倒霉的永远是被害人,这是如今官场的铁律。贺人龙也不能例外,只能自认倒霉了。
应该说,贺人龙也有预感,所以,他在咸阳坐卧不安,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严加防范。直到总督大人跟皇上有了那番奏对,防范才稍稍松了些。”
说着,冲孙传庭伸了伸大拇指。
他所说的那番奏对,自然是因为贺人龙家住米脂,家族中的不少人都加入了义军,为防有变,孙传庭假意上疏称贺人龙乃自己旧将,请求崇祯让之跟着自己立功赎罪,崇祯懂其意,也假意答应了。
为了麻痹贺人龙,孙传庭故意让人四处宣扬,贺人龙闻知后,方才慢慢放了心。
孙传庭听他提及,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哪,纵使如此,咱们也不敢掉以轻心,须得认真谋划。”
张尔忠点头道:“不错,这还只是开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