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不敢隐瞒,稍顿了顿,道:“这次说得倒是有模有样,有鼻子有眼儿的,还提供了一份证据。”
“证据?”崇祯反问着,看了一眼陈新甲,见他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由大为纳闷,赶巧王承恩把那份所谓的证据递过来,忙接过来来看,竟正是那封密函,心里一凉,顺手扔给了陈新甲,嘴上冷冷地道:“你自己看吧。”
陈新甲暗自一懔,莫名其妙地忙拾起来看,看罢,愈发不解:“这岂不就是今日才到的那封密函吗?怎么可能会流露出去?难道清军故意要如此?还是……”
陈新甲快速地猜想了无数的结果,就是没有想到此乃其小家童所为。
显然地,这已经耗去了太多的时间,陈新甲不得不又想:“无论怎样,这都是足以要了咱命的事,咱不能把议和的事儿揽到自己的身上,事实如此嘛,咱确也向皇上请示过……”
正想,给事中马嘉植等一干朝臣涌了进来,皆一副必欲杀之而后快的模样,陈新甲登时慌了,却并没有丧失理智:“如实说吧,皇上指定要不了咱,自己扛下来吧,瞧朝臣们这模样,皇上定然拗不过,咱必死定了。咋办呢?”
自问着,陈新甲竟然有了主意:“对了,咱既不推给皇上,也不自己扛,咱只管说议和的好处。”
盘算既定,陈新甲不再着急,静待朝臣们说完,上前道:“你们知道吗,目前朝廷正面临着被迫两面作战的困境,若是不议和,辽东怎么可能坚持这么久?辽东若是不坚持这么久,朝廷又怎么有可能腾出足够的时间和财力去剿灭流寇?”
崇祯在想:“这个陈新甲做事不密,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也是活该,哼,他若是敢把朕牵扯进去,朕定不饶了他,若是他自己扛下来,指定也是个死,他是个明白人,应该懂得。
朕正行新政图治,自然不能让自己的权威再受损。没办法,就看他怎么说了,若是合适,朕还得帮他一下。”
正想着,听他一番说辞,倒也无可挑剔,便故意不说话,任由朝臣们去辩论。
朝臣们不想他竟如此大言不惭,愈怒,正寻思着该怎么回击他,给事中马嘉植已道:“作为兵部尚书,马嘉植委实想不到你竟厚黑如斯。”
说着,竟因为愤怒不得不顿了顿,才继续道:“若不是因为你议和,辽东我军明明占尽优势,又如何落得个如此下场?
若不是你腾出时间和财力去全力任用人情统帅,又怎么能让洛阳、襄阳、开封等大城市屡屡丢失和被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