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诛杀降臣降将,原也属正常,更何况睿亲王并没有杀祖大乐、祖大名、祖大成等祖大寿的三个弟弟,祖大寿之所以不肯降,无疑还在等待观望,看洪承畴的动向,因为他心里的那道坎还没法迈过去。
一旦突破了洪承畴,只要派祖大名、祖大成两个前去劝说,祖大寿应该能降,而祖大乐、祖大名、祖大成三个,已经在祖泽洪和祖凡等人的劝说下,表示愿意投降。”
皇太极沉思着道:“范章京所说,朕也已想到了,现在的关键是,那个洪承畴抱定了必死之决心,无法突破。”
范文程道:“臣不这样认为。”说着,见皇太极两眼紧盯着自己,接着道:“臣去看范文程,洪承畴大肆咆哮,臣百般忍耐,不提招降之事,只跟他谈古论今,同时悄悄察言观色。
突然,房梁上掉下里一块灰尘,掉在洪承畴的衣服上。洪承畴一面说话,一面屡拂拭之。承畴对敝袍犹爱惜若此,况其身耶?”
皇太极大喜道:“范章京观察细致入微,果不凡矣,只不知可有应对之策?”
范文程为难地看了看皇太极,又看了看朝臣,道:“臣倒是有一策,只是臣不敢说。”
皇太极会其意,道了声“众人且散去吧”,待多尔衮等迟疑着退出,才又道:“说吧。”
范文程又回头看了看多尔衮等人,见他们果已离去,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卷,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道:“皇上且请看。”
皇太极将信将疑地看罢,大怒道:“大胆范文程,居然敢怀揣朕的庄妃布木布泰(天降贵人)的画像,又把她画得穿了汉人的服装?”
范文程竟也不慌,道:“皇上不妨再细看。”
皇太极好奇地再次看过,道:“不错啊,还是庄妃啊,范文程在弄啥玄虚,若是说不出个子虚乌有,朕定治你戏弄君王之罪。”
范文程忙道了声“哪里敢?”,正色地道:“画中人乃洪承畴之亡妻,由祖大寿旧属张存仁提供。”
皇太极不由得既惊且奇,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
范文程道:“若是由她出面或许能收奇效。”
皇太极已然想到了这一点儿,之所以多此一问,自然因为庄妃一向贤淑端庄,个性极强,若是让之去做这等事,势必不肯。
因此,皇太极竟是一脸难色,嘴里半晌不语。
却不知这庄妃果不同于别个,自打生了皇九子福临,自觉在后宫的五大福晋中地位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