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及自己的左目,听他不识趣地问起来,心里甚为不愿,正懒得作答,蓦然见餐厅到了,嘴上道:“先吃饭,边吃边说。”
张献忠闻言,饥饿再度泛了上来,见了美味佳饶,哪里还顾得上再说,风卷残叶似地大吃大喝起来。
李自成却只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想:“看他这架势,丝毫没有要降低身份的意思,要想把他纳为部属恐怕不易。罢了,这事还是交给牛金星去做吧,他最懂咱的心思。”
拿定了主意,李自成冲牛金星使了个眼色。
牛金星会意,待张献忠等纷纷打起了饱嗝,道:“张闯王所部现在所剩不过数十骑,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他这话什么意思?想收编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职位不能低于罗汝才。
其实,咱也不在乎职位的高低,只有似罗汝才那样,咱才能保持独立,得以发展,将来也才能另立山头。
他肯定是在试探咱,哼,咱可不能轻易地就让之试出来。咋办呢?咱不妨先岔开他的话题,免得与之起冲突。”
盘算着,张献忠哈哈一笑,自我解嘲道:“饿得实在太久了,让李闯王及诸位兄弟见笑了。”
说着,见李自成等笑着摇头,又正色地道:“高闯王在世的时候,曾有预言,众多义军中能成大器者,唯自成跟献忠。
如今,自成兄一路高歌猛进,而献忠呢,居然沦落至斯,唉,承蒙高闯王错爱了。”
听他提及高闯王,李自成禁不住动了真情,由衷地道:“献忠兄也勿须悲观,人都有走麦城的时候,自成也一样,想当初所余也不过十八骑,人哪,不该被暂时的失利所击倒。”
张献忠不想他竟动了真情,忙跟着附和。
“闯王这是啥意思?哦,他这是在唱白脸,让咱唱黑脸哪。”
猜测着,牛金星接话道:“两位闯王说的都是,这也正是两位闯王与众不同之处。但是,要想跟朝廷斗,必须得先有实力,似张闯王现在这样,恐怕很难再跟朝廷斗下去。”
张献忠道:“是啊,所以献忠才来投李闯王,寻求庇护哪。”
牛金星道:“这就对了嘛,两位闯王原为弟兄,李闯王常常挂念张闯王,正好,李闯王刚刚组建了一个营,赶巧缺将官,张闯王不妨就屈就一下?”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比他李自成出道还早,仗也没少跟官兵打,论资历论名望,哪样比他李自成差?他居然想以部曲待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