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谷城,处置过伤口之后,张献忠道:“左良玉这条老狗追过来了,谷城也不是久待之地,咱们须得及早进山。”
军师徐以显叹了口气道:“袭取南阳未果,我等没有得到该有的补充,即便进了山,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献忠想想也是,却又无策,急切间猛地一甩肩膀,登时又把伤口挣裂了,不由疼得大叫了一声。
医官就候在外面,闻声,忙进来重新给他处理。
待医官手忙脚乱地处理过退出去,军师徐以显才叹了口气道:“昨天有消息说,李自成所部也损失惨重,以显夜观天象,天象显示,义军该有此一劫。”
张献忠一愣,道:“该有此一劫?天象上有没有说该怎么度过这一劫?”
徐以显沉吟着道:“既称之为劫,自该用非常手段度过。”
张献忠急道:“俺老张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文人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什么非常手段,你一下子说明白了不就是了。”
徐以显无奈地道:“老办法,诈降。”
张献忠失笑道:“亏你想得出?你以为还是杨鹤那会儿?现在可是他儿子杨嗣昌当权。好,即便杨嗣昌能跟他老子一样,左良玉跟急了眼的疯狗一样,能饶得了咱们?”
徐以显不急不慢地道:“杨嗣昌当然不会跟他的老子一样,左良玉也不可能饶得过咱们,但官兵当中不光有他们,还有新任总理熊文灿,还有皇上。
新任总理熊文灿急于建功,早已命人放出风儿来了,凡肯招降者一律善待。如果不是皇上有这意思,熊文灿敢冒这得罪杨嗣昌的风险?
肯定不敢。就在今天,有消息说刘国能已经招降了,我还不信,可是,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三个都说在左良玉的阵中看到了他。”
张献忠道:“果真?”
徐以显道:“果真,我派人核实过了,给了守备的衔,而且熊文灿招降咱们的愿望非常迫切。”
张献忠“哦”了一声,道:“果如此,倒不失为一条出路,不过,咱老张可不稀罕什么守备,至少也得弄个副将当当,而且,咱的队伍不能遣散或改编,就驻谷城四郊,咱老张命四个义子带领。
他老熊若是同意,咱也自称官兵,不过,他老熊得管咱们这四万人吃喝,不,你派人去谈着看,若是顺利,就报十万人,哼,反正就这么个原则,咱老张可不能损了名节再吃了亏。”
徐以显笑道:“似这样,哪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