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牵制,即是对洪承畴和卢象升同时实施牵制,也就是说,除了咱们,还得有另外一支队伍,让洪承畴和卢象升无法会和,自然也就不能形成对付咱们的合力,咱们也就有了生存的空间。
小牵制,实际上就是对咱们而言的,也就是说,咱们要想脱出卢象升的重围,也必须分兵,一支转向官兵力量相对薄弱的地带去谋发展,另一支则必须以牺牲为第一支赢得时间。”
“他的想法竟然跟咱不谋而合!”暗自感叹着,闯王髙迎祥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转向李自成,见李自成也正冲自己含笑点头,道:“所言甚是,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怎样才能脱出重围,并打一胜仗以鼓舞士气。”
顾君恩胸有成竹地道:“虽然卢象升严令官兵各部加强沟通联络,哪里出现缝隙,严厉追究相邻官兵主将的责任,但是官兵之间矛盾重重,又因为缺粮缺饷,官兵内部也不稳定,卢象升的严令并不能严格地执行下去。
也就是说,官兵的包围看起来紧密,其实还是有缝可钻的。我们不妨寻一缝隙悄悄地溜出去。”
说着,指着地图道:“而后攻密县、破登州,找汤九州报猛虎村之仇,再进军邓州、郧阳,而后分兵而出。我粗略地算过,如果咱们奇兵而出,不过分恋战,时间上应该来得及。如此的话,咱们的战略目的也就达到了。”
闯王髙迎祥点了点头,道:“汤九州乃池州府石埭人,昌平副总兵,崇祯六年开始与左良玉等清剿咱们,随后转战河南、山西。崇祯八年,奉洪承畴命扼吴村、瓦屋,旋移驻洛阳。这个人虽有谋略胆识,却跟曹文诏一样不合群,咱们完全有可能胜之。
因此,我命令,休整三日后,即按顾君恩之计展开行动。这期间,自成负责监视官兵的动向,以防止有变。”
再说汤九州,这日居然莫名其妙地又忆及了往事,想自己平生忠君报国,也算有些军功,竟还是起伏不已,免不了唏嘘不止。
唏嘘着,汤九州慢慢地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怎么会这样呢?嗯,必是因为又忆及了往事。唉,人生当真无常哪。”
正感叹,中军匆匆进来道:“启禀将军,有流寇突然出现,先后攻破密县、登州,现正往我部防地而来,请将军从速定夺。”
汤九州闻言,猛地站了起来,道:“定夺什么,速随本将军前去截击流寇。”
说着,径直出了门,翻身上马,又道:“速去通知左良玉将军,与我夹击,彻底消灭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