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过陈奇瑜等人,崇祯有好长时间都在想:“哼,你们不让朕安稳,朕凭啥让你们安稳?你们尽职尽责也就罢了,不然,朕就把你们充军戍边,把你们杀死,朕就不信有谁还敢再这样?”
想着,恨意消了些,转而又想:“朕不是暴君,朕也知道赏罚分明,对于那些忠臣良将,朕自然也要善待。”
想罢,崇祯通常都要站起来,倒背着手,悠闲地踱一阵子,以充分地享受因此而涌上来的尊严。
这日,想过之后,崇祯居然懒懒地不想动。
突然,一太监惊慌失措地进来,跪倒就哭。
“又出了什么事?这个小阉狗竟敢如此无礼?”暗想着,崇祯厉声道:“大清早的,你嚎丧个啥,爹娘老子都死了不成?”
这太监见他动了怒,心里害怕,竟真的哭了出来,这一哭,竟让自己不知为啥突然动不了了,只管焦急地高擎着手里的奏疏。
崇祯越发生疑,忙命王承恩去取过来,展开来看,正是皇陵遭毁的奏疏!
“虽然祖宗们也帮不了朕什么,但朕之所以能承大统,全是因为祖宗的一脉相传,没有祖宗的一脉相传,朕这皇位恐怕一天也维持不了。
到了这个时候,朕不该太冷静,那样的话,不仅有愧于祖宗,朝臣们恐也再难驾驭。嗯,朕必须要有所表示。”
拿定了主意,崇祯佯作惊呆状,奏疏不自觉地从手中滑落。
直到太监们慌乱着过来为他抚胸捶背,崇祯才觉得戏已演足,猛然推开他们,疯了一样自去穿了丧服,径去太庙,跪倒在祖宗的牌位之下失声痛哭。
边哭边想:“祖宗之所以能够发祥,还不全赖那块风水宝地庇护?风水都是庇护子孙的,他妈的,这帮流寇居然敢坏朕的风水?
还有凤阳的那些官员,比他妈的流寇更可恨,朕见天养着他们,他们居然不到半天就把凤阳给丢了?似这等官员,朕还养着他们干嘛?
死了?死了的活该,活着的朕也不能饶过,凤阳巡抚、巡按御史、兵部尚书,还有那位被革职闲住的五省督师,哼,朕一个都不放过。”
发着狠,待要说话,忍不住又想:“惩治官员不过是手段,重要的要保证以后再不出类似的事儿。咋办呢?”
自问着,他的思路居然顺畅起来:“惩治官员,以儆效尤;誓灭流寇,挽回影响;优待功臣,树立榜样。
既如此的话,就必须按照程式来。程式这东西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