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耽搁做学问,飞一样走了。
周延儒眼瞅着他走远,摇头自责道:“我他妈的干吗鬼使神差地去找他?经了他这一闹,皇上指不定咋想咱呢?”
散了朝,崇祯仍气呼呼的。一个人慢慢地踱了一会儿,冷不丁又记起徐光启来,不由笑了:“这个老家伙,也不看看自己的窘态,居然也跑到朕面前来给人求情了。
这个周延儒,看来也是狗急跳墙了,怎么会想到找这么一个人来求情?要不是朕相信你,看你怎么收场?”
想着,崇祯仿佛已看到了周延儒气急怒交加的样子,居然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竟隐隐产生了一丝同情,转而又想:“周延儒也是人哪,凡是人,哪个会没有私心?可惜这个周延儒自己扶植了个专门盯着自己的温体仁,纵使有私心,又哪敢稍有异动?
所以,才托徐光启这么个二货来求情。何必呢?替人求情其实正是重感情的表现,纵使你亲自来,朕也不会怪你的。
唉,朕又何尝不知陕西道试御史余应桂、兵科给事中李梦辰这两个家伙从中弄了手脚,可是,他们不死,朕又如何驾驭其他的心怀鬼胎的官员?”
正感叹,有太监过来道:“启禀皇上,温体仁求见。”
温体仁又怎么来了呢?原来,温体仁刚回到家里,他的那些“自己人”就紧跟了过来,纷纷道:“该是向周延儒这个老狐狸发起最后一击的时候了,我等实在等不及了。”
他的那些“自己人”之所以这样说,自是因为弄懂了温体仁的心思,想抓紧在他的面前表现一下,以便在他升任首辅后分得一杯羹。
温体仁自然懂他们的意思,但温体仁认为,这正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真谛,抛却了相互利用,人与人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任何联系。
温体仁当然也急,但事关重大,温体仁也拿捏不准,他正在认真地权衡着利弊。听他们这样说,“哦”了一声,饶有兴趣地道:“你们且说说,怎地说就到了时候?”
他的这些“自己人”闻言,争先恐后地说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列举了一大堆的事实。
温体仁道:“大家所说不过都是一些现象,连证据也算不上,我之前就说过,凭这些无法扳倒周延儒。”
说着,见众人一脸的失望,唯恐挫伤了他们的积极性,又道:“不过,也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通过大家所说的这些,至少也能说明周延儒已远不如过去得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