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道:“黄河先不过,我料定,其他义军因了洪承畴的政策,必誓死与之为敌,被击破后必要有不少散兵,我们可以乘机收容,日后必成中坚。
另外,原先因赈济而活下来的人,必要起来反抗。也就是说,未来的一段时间,变民必然更炽烈。
只要我们隐藏好,应该还有一段发展壮大自己的时间。至于过不过黄河,何时过黄河,我还是坚持视情况而定。”
诸将因为依照他的说法去做尝到了甜头,对之深信不疑,听他说了,即坚定地按他所说去做。
事实果如李自成所料快速地发展着,得到禀报时,洪承畴刚刚又坐到了总督府的总督专用座椅上。
“真他妈的怪了,同样的椅子放到不同的位置,人坐上去竟会感觉不一样,这椅子居然能让人趾高气扬起来,真是奇妙。”
每当坐到这把椅子上,洪承畴都要如此感慨一番,感慨着,却又要极力地挽留着那种晕乎乎的感觉。
显然地,中军的禀报打碎了他的感觉,他不耐烦地“哦”了一声,唯恐损及自己的威信,又道:“预料之中的,本总督就是要让他们充分表现出来,而后再集中予以歼灭,只有这样,陕西的盗贼才能被连根拔出,清除干净。”
说完,洪承畴才真正地回到了现实,竟然飘过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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