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忍不住想:“现在是什么时候?皇上指定焦头烂额,心里烦得慌,若真有御史弹劾,杨鹤可就真的危险了。”
洪承畴涌上了一丝希望,却又瞬即暗淡了下来:“杨鹤虽对咱太多掣肘,却毕竟是提拔咱的人,按照现时的划分,咱也算是他的人了,若是换了别人,恐怕就不是掣肘这么简单了。”
暗想着,嘴上道:“御史怎么会盯上他呢?”
“反正已经说开了,咱就没必要再隐瞒了,省得惹他生疑,再说了,他升的这么快,指定也有自己的渠道知道,或许他只是在试探咱,咱可不能显得太小气。”
拿定了主意,曹文诏道:“因为他,族人被杀,文焕焉能咽得下这口气?又岂止是文焕,全陕西的官员,哪个没受过其害?他上奏直言官场利害就不说了,但是放纵盗贼,唉。”
因为又多了层担心,听他这样说,洪承畴试探着道:“目今朝廷也是人才匮乏哪,果如此,不知朝廷又会做怎样的安排?”
曹文诏打定主意要笼络他,闻言,笑道:“巡抚大人不会是在逗文诏吧?似您这个级别,会毫无所知?”
洪承畴真诚地道:“实在惭愧,承畴委实不知。”
曹文诏道:“也难怪,朝局变化实在莫测,没人能看得清皇上到底在想啥,不过,朝廷中不少的大佬都主张从陕西本地提拔。若是从陕西本地提拔……”
说到这里,曹文诏诡笑起来,笑毕,居然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洪承畴的肩膀。
洪承畴焉能不懂他的意思,不由一阵厌恶,待他拿开了手,不由自主地又用手抚了抚他落手的部位,嘴上道:“承畴不似你们,有那么多靠山,也别无他想,只想着为皇上尽忠。”
说着,竟莫名其妙地觉得哀伤,却说不清到底为啥。
再说杨鹤,拿定了主意,继续想道:“咋办呢?好办,你不是靠清剿提升的吗?咱就处处时时给你掣肘,让你的清剿无功,看你的那位后台还怎么在皇上面前替你说话?”
想罢,杨鹤马上行动起来,如此这般地一通安排。
事实是,他的这些安排并没有得到完全的落实。但从各方面反馈回来的情况看,杨鹤对这些安排的效果还算满意:“哼,知道什么叫上司吗?这就是。你小子以为脱离了上司也能建功?
错,大错特错了。什么叫成绩,什么叫功劳,还不都是上司给的?不信?哼,你捡个西瓜,我非说就是个芝麻,看你能咋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