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也不过就是延绥巡抚,纵使他再不听话,也不致于把手伸到别处去。
我料定,杨鹤必已预感到了末日的到来,颓废之后,他必要全力地限制洪承畴,继续实施自己的方略。不然,他就不叫杨鹤了。
咱们呢,避实就虚,专拣薄弱的地方去闹,却又不把他们闹疼了,免得朝廷早早把杨鹤弄走了。这也是在为咱们自己争取时间呢。
如此的话,咱们再不能有所壮大,天理都难容,你们说,是也不是?”
众人豁然开朗,一齐称是。
李自成所料没错,杨鹤一阵颓废之后,竟看淡了许多:“现在,三边的总督还是我杨鹤,哼,只要朝廷一天不罢免了我,我就拥有三边总督的权力。
再看看现在的朝廷,纵使那些大佬们,有哪个能在一个位置呆久了?正因为此,又有哪个上了位不把自己的权力用的淋漓尽致?
他们哪,用到淋漓尽致不过为了给自己谋私利,而咱呢,不过是为了陕西,为了朝廷,比之他们,咱无论如何都更高尚。”
如此想着,杨鹤重新振作了起来,行事上却仍免不了要缩手缩脚,便又劝自己:“没办法,思维已经形成定势了,要改也难,除非把自己贡献出去,咱又何苦呢?
但是,给咱设置障碍的,咱绝不能放过。哼,尤其那个洪承畴,咱办陕西的全部官员办不了,办你一个,应该还算富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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