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我已埋了好多年了,从未出过差错。”
袁崇焕叹了口气道:“我已提醒过皇上多次了,可惜皇上不知为啥总不肯听。”
何可刚道:“还能为啥,不信任呗。哼,既要让人为之卖命,又不信任,这算哪门子道理?”
袁崇焕略带责备地道:“不要只顾着牢骚,还是快想想办法吧,若是后金军真的绕道蒙古,一旦蓟州有失,再无险可守,京城危矣。”
何可刚道:“唉,这就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他皇上怎么就看不明白吗?”
袁崇焕道:“他不是不明白,而是太明白了。”
何可刚道:“好,就算他明白,他若是不明白,或许还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咱们还能有啥法?”
袁崇焕沉吟着道:“也不是没有办法,目今之计,尚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令就近的关宁军快速向蓟州方向靠拢,一旦有变,立即救援;一条是咱们抓紧选准辽东之敌的要害,迅速地发起猛烈攻击,以此牵制敌人。
第一条路最直接也最有效,可惜我虽名为蓟辽督师,蓟州方面却并不归我节制,没有皇上的命令不敢擅自调动;第二条路,虽也能牵制敌军,效果却不大,除非咱们一举收复失地。
不要说要咱们要一举收复失地并不容易,即便咱们能够一举收复失地,若是京城有失,袁某也必成千古罪人。”
何可刚道:“督师多次提醒过他了,已算是尽了人臣之道,就是京城有失,又关督师啥事?没办法了,咱们也只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袁崇焕道:“走第二条路,咱们也不过就是尽人事罢了,不到最后关头,咱们决不能轻言放弃。这样吧,你去命快马通知祖大寿、赵率教两个,最近一段时间务必枕戈待旦,做好随时应变的准备。”
见他一脸的凝重,何可刚不敢再言语,应了声,忙去安排。
袁崇焕见他应声而去,把头仰到椅背上,怅然若失地看着屋顶……他累了,待要迷糊起来的时候,何可刚却又转了回来道:“有消息传来,后金军果然绕道蒙古了。”
袁崇焕大吃一惊,忙到地图前,问道:“现在到了哪儿?”
何可刚道:“据消息称,他们仿佛在试探,并没有深入腹地,只是把边境诸镇抢掠一空,而后自己退了。”
袁崇焕用力地拍了一下地图,怒道:“何其狠毒也。”说完,见何可刚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又道:“这分明就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