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式耜不以为然地道:“有啥好想的?朝堂之上,要凭实力说话,以咱们目前的势力,我倒要看看,有哪个敢不从?”
钱谦益道:“不对,这事不能靠压,须得让他们心服口服才行,不然,到关键时候,他们突又改了嘴,你可咋办?这样吧,若是他们不肯顺从,咱们就跟他们联合,彼此有利,联盟才更牢靠。”
瞿式耜闻言,道了声“高”,径去办理。
此时,温体仁在想:“咱难道就不能入阁吗?这可是少有的机会。可是,入选内阁必须要看资历和名望,单凭这一点儿,咱肯定不够格。”
想到这里,温体仁被一股浓重的失望紧紧地笼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心有不甘地继续想:“哼,咱也有咱的优势嘛,皇上刚刚即位就擢升咱为礼部尚书,职位比那些资历名望均高于咱的人还要高。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皇上有意重用咱。皇上是干啥的?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他说了算吗?有了他的支持,入阁又算得了什么?”
想着,温体仁又信心十足起来。冷不丁地,却又忍不住要想:“皇上支持你,给过你承诺吗?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主观臆断出来的,你凭啥就断定皇上一定支持你?”
意识到这一点儿,失望再次涌了上来。失望的时候,如同坠入了冰窟,信心十足的时候,则无异于阳光普照。
如此忽冷忽热轮番不停地交替着,持续了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日,终于有了结果:成基命、钱谦益、郑以伟等十一人入选,钱谦益名列第一。
“怎么会这样?”温体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再看,依然是!
温体仁几欲疯狂,却没有发作,他认为暴跳如雷是最无能的表现,行之有效的莫过于找出其中的漏洞,去有的放矢地解决问题。
然而,这就是一张上面写着十一个名字的纸条。温体仁却一动不动地瞅了三天,而后起身去找周延儒。
为啥呢?周延儒为人乖巧,很善于察颜观色,左右逢源,深得皇上宠信,资历声望均在他之上,居然也没有进入推选名单!
此时,单凭他一人肯定无法扭转局面,他必须要找一个同盟者,他相信周延儒就是他最坚定的同盟者。
周延儒时任礼部右侍郎,也算是温体仁的下官,跟温体仁一样在窝着火,见温体仁匆匆而来,已知其意,故作不解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惹得温大人如此生气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