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立即道:“好,既然诸将没有异议,请迅速做好交割,各自回到岗位,稳定自己之后,立即按今日所定方略实施。”
说完,故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道:“蒙皇上重托,本督师不敢稍有耽搁,日夜兼程而来,实在太累了,诸将请回吧,也让本督师少睡一会儿。”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见了如此多的军饷竟起了歹心想中饱私囊?不该呀,他不是这样的人啊。那又是为什么呢?嗯,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他就是这样的人,只要自己打算已定,很难改变的。
再说了,他不是说过了嘛,皇上给了他足够的军饷,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完,咱也不急于这一时。咱不妨先回去,回去之后即刻打报告。如今办事哪,空口无凭行不通,还是留有证据的好。”
纷纷盘算着,再去看袁崇焕,竟不再那么可怕,嘴上忙道:“督师也已不再年轻了,哪经得起多日的鞍马劳顿?您且歇了,我等告退。”说罢,行了礼,转身而去。
待见他们去了,袁崇焕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却见何可刚又转了回来,忙问道:“还有事?”
何可刚迟疑着道:“凡事还是该讲规矩的,咱们莫不要好心办成错事。”
袁崇焕知其所指,心里也觉不妥,但唯恐何可刚泄气,嘴上硬撑道:“战场不同于别个,形势瞬息万变,皇上平台召对时我曾专门提过,皇上答应授我临机专断之权,可刚无需多虑。”
何可刚听他如此说,放了心,却还是叹了口气,又道:“上意无常哪,更何况朝里朝外,也包括咱们辽东,仍有不少的阉党余孽,难免不恨死了督师,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袁崇焕沉思了一会儿,道:“阉党余孽虽仍有不少,但目前皇上正全力缉捕,谅他们也不敢立即发难。另外,皇上枚卜的内阁多为清流,或许这是天意要我大明中兴,当此时,只要咱们这里抓牢了,朝廷那边应该暂时也问题不大。”
何可刚道:“如此的话,咱们这边正应该乘机尽力施为,只是不知粮饷的事儿不知能瞒多久?”
袁崇焕也为这事担心,听他提及,转向贴身随从问道:“京城那边有消息没有?”
贴身随从道:“有了,但纵使他们再三斡旋打点,工部、户部也只同意按规定拨发今后的粮饷器材,补发是坚决不肯的。”
何可刚不无担心地道:“这可如何是好,您离开的这一年,辽东的欠饷可不是个小数,仅靠瞒是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