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登基原就千头万绪,又要清除阉党,皇上肯定顾不过来,还是再等等吧。”
周奎道:“哼,这一趟回苏州,钱没有弄到,反倒折腾进去了不少,换了你,你就不心疼?”
“他妈的,钱蝎子,吸血鬼。”丁老板暗骂着,想还得靠他庇护,嘴上巴结道:“弄钱也有弄钱的法子,许是老员外的法子不对也未可知。”
周奎“哦”了一声,极感兴趣地道:“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你不妨说来听听。”
丁老板顿了顿,道:“大明朝毕竟也是有律令的,您想啊,有人无缘无故就给你钱,若是不想明白,你敢要吗?退一步讲,就是你敢要,人家敢送吗?您或许不懂,这事哪,最怕的就是落人口实。
可是,如果您开了店铺,人家把要送你的钱变成照顾你的生意,有谁还能再抓到人家的口实?”
周奎还是不懂,道:“咱不过一介老夫,不靠着叔侄去谋,有谁肯白白送咱钱财?”
丁老板笑道:“您老可不简单哪,您老是不是忘了,您老可是皇上的老丈人,也就是当今的国丈哪,多少人想送还找不着门道呢。”
“他说的倒也是,做人是不能落人口实,而且日后肯定也少不了给咱送,不过,咱连他们也得防着,不能把自己全撂给他。”
暗想着,周奎道:“丁老板说笑了,周某倒并不想着人家给咱送钱,周某只想着不能坐吃山空,必须得谋几个店铺做点儿生意谋生,也不致于咱这几个不成器的子侄闲出毛病来。”
丁老板知其盘算,干笑道:“如此说来,倒是老丁小气了。”
周奎懒得再搭理他,转向周铎等道:“不争气的东西,路上交代你们的事儿办好了吗?”
周铎看了看兄弟们,上前无奈地道:“我们几个这几天出去看过了,各行各业的好店铺倒是不少,可就是没人肯往外盘啊。”
“哦,怪不得这几日不见这兄弟几个,原来这个老狐狸早有安排,不过在套咱的话。哼,亏得这兄弟几个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想着,丁老板不由自主去看“水桶”和那恶汉,赶巧那两个也在看他,六目相对,均自得地一笑。
原来,这三个路上也有盘算:原先有大把的经费花着,根本无需计较生意的赚与赔,日后可真得靠生意过活了,须得牢牢地拴住周奎。
周奎可是吃了人连骨头都不吐的主儿,咋拴呢?把生意让渡给他,给他打工。这样既可以防止店铺给人收去,又能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