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际地想着,突听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他一惊,忙收拢了心神,猜测着“莫非她竟能感知朕的想法?”,心下愧疚,不知如何自处,只管抱着她。
她当然无法感知他,但她能够猜得到,只是她此时已完全没有了妒意。待觉得他已有了足够的想象空间,才故意叹息了一声。
见他稍稍愣了愣,却仍在抱着自己,暗笑了笑,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地道:“这么长日子不来坤宁宫了,都在哪里睡,还不从实招来?”
他觉得不好再抱着她,松开了她,努力地想着该怎么撒谎,却听她又道:“说,到底是袁妃处,还是田妃处?”
他还没有想好,只好如实道:“多在田妃处,有时候也去袁妃处,两个都不错。”说罢,意识到她在故意逗自己,不由大为尴尬,恰见王承恩在探头探脑,忙大声道:“啥事,说吧。”
王承恩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他会意,道:“只管说吧。”
王承恩道:“皇上离开乾清宫这才一会儿,就有数不清的奏折进来。”说着,夸张地做了一个姿势,又道:“足足有这么高一大摞。”
他大惊,但他只“哦”了一声,佯作镇静地问道:“都说了些啥?”
王承恩道:“都是指责客氏跟魏忠贤的,尤其是嘉兴的那个贡生,皇上还是快去看看吧。”
“当真?”他反问了一句,回头看了看她。
见他尴尬,她原想哈哈大笑继续逗他。听王承恩说了,她知他跟自己一样迫切,硬生生地把原来那笑强行咽了回去,过来边说着“快去吧”边假意往外推他。
他道了声“这就怪不得朕了”,转身出了坤宁宫,只不知自己这话是说给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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