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是至要。今早起来,左眼冷不丁跳了一下,才有胆量出了门。
不想崇祯就问到了他,原本还心存侥幸,到了这时,不由浑身抖了一下,去看顾秉谦和魏广微,但见两个人正低了头,看不出是啥表情,忍不住想:“咱终究是九千岁的人,也为九千岁出过不少力,九千岁不倒,只要咱咬住了,谅他也不会不管咱,皇上也不能把咱怎么地了。”
快速地想着,崔呈秀的胆量壮了些,道:“启禀皇上,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崇祯已无数次地换位到崔呈秀的角度上去想过,猜他必会有此一说,待他说完,旋即质问道:“你想抵赖吗?好,朕来告诉你,你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毫无作为姑且不说了,你居然还敢公然诋毁大臣,尤其让朕不能容忍的是,你居然胆敢怀疑朕对九千岁的敬重和九千岁对朕的忠心。”
“莫须有,完完全全地莫须有。”崔呈秀心里大叫着,嘴上却道:“怎么可能呢?皇上所说,臣委实没有做过。”
崇祯见他果如自己所设想的那样在说,不再容情,厉声道:“大胆崔呈秀,你污蔑首辅大臣顾秉谦,说顾秉谦掌拟旨批答,往往归美九千岁;污蔑你为九千岁的狗,说什么‘内阁家报’;污蔑左都督田尔耕、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等等,多了去。
最近,还是你这个污蔑大臣的崔呈秀,又公然大放厥词,污蔑朕跟九千岁的君臣情谊。魏广微你告诉他,他有没有做过?是不是你告诉朕的?”
因为手握兵权,崔呈秀一向骄傲自大,说话又口无遮拦,纵使在阉党内部也得罪过不少人。尤其这个魏广微,自持跟魏忠贤的关系,最看不惯崔呈秀。崔呈秀认为魏广微腹内草莽,不过靠投机博取魏忠贤的信赖,更加瞧之不起。这自然也是崇祯如此选择的直接原因。
事实也是。魏广微见崇祯矛头指向了崔呈秀,正自得,根本就没有听清崇祯这番慷慨激昂却说的极快的话,听问到了自己,出了班,嘴里只顾“这个那个”不停。
顾秉谦倒是听了个明明白白,他在想:“这个崔呈秀,一向孤芳自赏,说些过头的话或许有,但要说污蔑打死咱也不信。还有,怀疑皇上跟九千岁关系的话,凡我辈中人谁又没说过?
可是,皇上为什么说是魏广微告诉的?难道果真是魏广微告发的?看魏广微这个样子,倒象是真的。魏广微可是九千岁面前的第一红人,难道九千岁已厌倦了他?嗯,应该。不然,怎么会这样?”
想着,忍不住回头看看魏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