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何是好?”周铎等暗想着,不由惊慌失措起来。
偏于这时,周奎道:“你们兄弟不错,这院子修的还好,该当表扬。”
周奎信了周铎等所说的进京理由,猜必是他们想给自己惊喜,秘密派人事先把老宅修好了,说这话时竟是兴奋不已。
周铎等闻言,方才意识到已到了近前,愈发不知该当如何自处,周奎已又催促道:“你们兄弟就别再愣着了,快去开门,安顿下来,还有要事去办。”
事到临头,已容不得周铎等人再去拖,不得已下了车,彼此对视了一眼,一步一步向大门挪去。
到得近前,待要伸手敲门,门突然开了,出来一个人,不仅周铎他们,连周奎也禁不住地愣住了。
谁呀?京城瑞祥绸缎庄的丁老板!
他又怎么来了呢?话且再回到周奎离京那日,丁老板仰躺在藤椅上,双脚则并拢了搭在面前的案几上悠闲自得地摇着,思想更是跟放飞了似地。
无疑地,他心里甚为畅快,因为他心里畅快的时候通常都要这样,这样能够让他无限地放大自己的畅快。
冷不丁地,他的眼前突又冒上周奎来:“这个周奎,虽说泼皮了点儿,也额外地讹诈了咱不少的钱财,但咱的好运终究还有由他给带来的。
唉,这帮上线也真他妈的脑残,周奎说的那些‘故事’就真的那么值钱吗?管他呢,只要他们欢喜就好。嗯,咱须得把这条线盯牢了。”
正想,一下人轻手轻脚地进来,道:“启禀老爷……”
他被唬了一跳,怒道:“启禀你妈个蛋,你这样悄没生息地跟个鬼似地,想吓死老爷我啊?”
这下人是他派去监视周奎叔侄的,获知了周奎一家人返乡的消息匆忙来报,不想竟挨了骂,心里有火,浑身颤抖着恶狠狠地暗自回骂道:“你他妈的老不死的,走路重了你嫌,轻了还嫌,你到底要老子咋办?”
他自是不知,认定他在害怕,好不自得,又道:“有屁还不快放?”
这下人骂得更加狠毒,却还是佯作恭恭敬敬地说了。
这下人之前曾向他禀报过,他不信周奎肯舍了如此赚钱的好机会,再听了,仍不肯置信地反问道:“真的吗?”
这下人懒得再跟他说,只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妈的,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他大骂着以排解心中的郁闷,却还是慌了起来,也不顾仍愣在当地的下人,转身去向他的上线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