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哦”了一声,道:“似这等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话,以后就不要再禀报了。”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她,见她脸上没有一丝说假的成分,不安地问道:“王妃的意思,是要停下来?”
她道:“嗯,再这样下去,还有啥意思?你难道就没有点儿新鲜的?”
他猜不透她是啥意思,唯恐惹她不满,努力地想着,蓦然记起一事来,试探着道:“小的还有一发现,不知王妃能不能用得上?”
她埋怨道:“啥发现,为啥不早说?”
见她果然感兴趣,他暗自高兴,颇有点儿自得地道:“其实也没啥大事,便是老太爷每天都要去瑞祥绸缎庄。”
“瑞祥绸缎庄?”她反问了一句,随即又问道:“去干啥,买绸缎吗?”
周奎当然是去拿金条的。那日,周铎等从信王府打探到消息后,即回家告诉了周奎。周奎试探着去了瑞祥绸缎庄,丁老板果然客气,亲自陪他喝了一上午的好茶,自然也听周奎聊了一上午的信王府轶事。
周铎等所打探到的消息不过是些琐事,周奎想挣钱不会这么容易,自觉话已说尽,便起身告辞,不想人家竟真的塞了两根金条给他。
周奎还是跟做梦似地,又接连试探了几次,人家还是照给不误,而且一天去几次,人家就给几次。周奎最善算计,自然不能放过赚钱的机会。
刘三儿又怎么能知道?但刘三儿认为知道了反不如不知道好,因此,他摇了摇头,道:“干啥,咱却是不知,反正不会是买绸缎,因为老太爷都是空着手进又空着手出来的,或许老太爷跟那个丁老板是好朋友吧。”
她“哦”了一声,知从他的嘴里也再问不出啥来,道了声“你且下去吧”,自个去想:“他又不买绸缎,见天去那里干啥呢?好朋友?怎么会呢?若不是,那又会是为了啥呢?”
显然地,饶是周小娘机智聪慧,竟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不出来,她也不肯放弃,只管苦思冥想着。
正想,信王黑着脸进来了。
她心里一惊,忙上前问道:“出了啥事?”
见她一脸急相,还带有点儿慌张,信王转身屏退了下人,愤慨道:“事儿倒是没出,不过快了,为啥?家里遭了贼,家贼。”
“家贼?”她自语着,一头雾水。
他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不想让她再着急,一五一十地讲了。
“家贼难防哪。”她感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