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个样的,蛇鼠一窝嘛。”
说到这里,突觉自己用词不当,不好意思地低了头,一时间不知再说啥。
周镜接话道:“鉴哥的话虽说糙了些,理儿却不糙,或许该说咱们兄弟原为并蒂莲,不过,这却也正是咱们能够放松一下的先决条件。”
说着,抬头看了看兄弟们,见他们一脸不解,接着道:“你们先说说,自打来到这葑门,你们哪个没赖过人家的账?”
周铎等细想想,均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周镜笑道:“也不用不好意思,我也赖过。所以哪,我说父亲大人去京城认亲,是咱们弟兄放松一下的先决条件。
你们想啊,若是不把这消息传扬出去,就凭咱们弟兄,还有谁敢再给咱们赊欠?哼,怡红院的那个叫什么小红小白的,你不是要眼瞅着干着急吗?”
周铭等皆以为然,一齐转向了周铎。
周铎懂他们的意思,周铎跟他们也是一个意思,而且心里想着怡红院新来的头牌儿已浑身瘙痒起来。但他还是顿了顿,道:“既然大家都是这样的意思,那么,兄弟们各行其是想必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他原想再叮嘱一下大家,千万不要惹是生非,但见众兄弟已然一哄而散,一溜烟儿地不见了人影儿,唯恐耽误了跟头牌儿的相会,转身进了怡红院,半月有余都舍不得回家。
显然地,在享乐和胡闹方面,其他的兄弟较之周铎有过之而无不及。
亏得事实被周镜不幸言中,因为他们周家马上就要成为皇上老师的亲家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有哪个还会去计较他们的那几个赊欠呢?
当然不会,不仅不会,还要把他们当爷一样供着。没办法啊,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而他们周家的亲家是皇上的老师,该是怎样的尊贵哪。
因了这巴结,周家兄弟又怎么能不顺心畅意流连忘返呢?时间不觉就过了近两年。
这日,周铎破例起了个大早,去众家兄弟的屋看了看,居然都没有回来!
“看来,这些家伙玩野了。”周铎暗自摇了摇头,甚觉无趣,忍不住想:“咱今儿该去哪里潇洒一番呢?”
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都厌了,周铎居然一时间想不出该去哪里,却见门外聚了不少的人,他都认得,怡红院、赌坊、酒楼、珠宝店、戏院等等凡是这里所有好去处的老板都在,甚至还有街上卖小吃的。
但见他们一脸的急,周铎甚为纳闷,却不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