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声音,道:“编,编,编,你们两个接着往下编。”
这两个分辩道:“事关朝廷,小的们万不敢胡编乱造糊弄公公,但事实如此啊……”
这两个显然还欲再说,但魏忠贤的目的已经达到,唯恐这两个口无遮拦地说出啥不利的话来,忙打断了他们道:“大胆狗才,满嘴的胡说八道,看来,不动点儿真格的,这两个狗才是不会招了。来人哪,大刑伺候,不论生死,直到这两个狗才招了为止。”
说罢,冲向他的“儿孙们”连使眼色。
其实,无需他使眼色,他的“儿孙们”也已明白了他的心意,上来就对这两个动了大刑,招招致命。
这可是事先没有说过的,这两个不解,但想他这样做必有深意,不敢乱说,只管喊冤不止。待这两个明白过来要说话时,已口不能言。
他却并没有命他的“儿孙们”停下来,直到这两个咽了气,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打,恨恨地道:“这两个狗才,至死都不改口,看来所说不假了。这个张国纪,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来人哪,从速缉拿张国纪、信王归案。”
他的“儿孙们”应声欲去,顾秉谦却突然道了声“且慢——”,魏忠贤不由转身好奇地看着他。
顾秉谦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道:“王体乾曾经说过,主上凡事愦愦,独于兄弟、夫妻之间不慎,吾辈无异类矣!
这个老太监虽说智慧见识远不及魏公,却毕竟进宫更早些,对皇上也更了解,魏公还需三思哪。”
顾秉谦这话经过了深思熟虑,所说又是实情,魏忠贤虽嫌他唐突了自己,却还是低头沉思起来,良久,才又抬起头来,冷冷地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顾秉谦自认吃透了他,还是不敢大意,斟字酌句地道:“下官的意思是,皇后、信王一概不提及,只处置张国纪,即便张国纪,也不杀,只责令他罢官返乡,只要罢了他的官,他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魏忠贤想了想,无奈地点了点头,起身去向天启帝禀报。
再说张后,已然醒了过来,但她想再探探皇上的心思,便一直闭着眼不说话。不想又出了事,而且还涉及到自己的父亲,而且皇上居然轻易地就把这事交给魏忠贤来处置!
“这分明就是客魏的诡计,如此让贼去捉贼,又怎么能捉到贼?不仅捉不到贼,父亲大人恐怕也危险了。”
暗想着,见天启帝一脸关切地回转,张后有心再劝他一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