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了我啊。”
她不想他竟会用她说过的话来反驳她,心里不愿,却又不好失了礼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看来你也没甚事,既然没甚事就不要东扯西拉了,免得误了我的正事。”说完,不再理会陈仁钖,自顾摘菜。
听她说的认真,摘起菜来又那样一丝不苟,陈仁钖禁不住又爱又怜,凑近了道:“不知我能问小大姐几个问题不能?”
她“哦”了一声,随即又摇了摇头,却还是道:“好了,我不跟你啰嗦了,你问吧,但凡我知道的必知无不言。”
陈仁钖顿了顿,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她奇怪地看了看陈仁钖,道:“六岁了,怎么了?”
陈仁钖道:“你还这么小,你爹妈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出来干活儿?”
她正色地道:“什么叫舍得?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已经六岁了,也是家里的一分子,难道就不该为爹妈分忧吗?”
陈仁钖情不自禁地道:“好个为爹妈分忧,敢问你是谁家的孩子?”
她闻言,登时警觉起来,反问道:“谁家的孩子?你问我是谁家的孩子?你是谁?”
陈仁钖道:“我叫陈仁钖,就住那边。”说着,指了指“无梦园”。
她“哦”了一声,而后两眼望天,想了一会儿,道:“陈仁钖?没听说过,不过,住那么大宅子的人必定是有钱人,莫非我爹爹欠了你的赌债?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让我爹爹尽快还你的。”
陈仁钖不料她竟会想这么多,便顺着她的思路道:“可是,万一你爹爹不肯呢?”
她一脸不屑地道:“怎么会呢?纵使我爹爹不肯,你也不要担心,不是有句老话叫父债子偿吗,待我再大些挣了钱,一定还你。”
“孺子可教也。”陈仁钖感慨着,还要再说,却见一个人快速奔过来跪倒磕头,凝神去看,竟是周奎。
周奎又怎么来了呢?原来,陈仁钖过来找周小娘被外出厮混回来的周铎无意中给瞧见了。对于这个陈仁钖,周小娘没听说过,周铎却知道。周铎不敢怠慢,忙去告诉了周奎。周奎刚从怡红院出来,正惬意,闻报,不知是福是祸,匆忙赶了过来。
见其这样,周小娘甚是不解,忙过来扶他,边扶边埋怨道:“做人总不该少了尊严,纵使欠了他的钱,还他的钱就是,也用不着见他就拜啊。”
周奎怒道:“大胆,这可是举人大老爷,小贱人还不快快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