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从喉咙延伸到胃部,他差点当场就吐了。
一大帮公子哥还在身边起哄,傅小少爷一边抽烟,一边指向不知何时又多出的好几瓶酒,漫不经心道:“看不出来,酒量这么好。本少爷今天心情好,这几瓶都算我帐上,喝完就可以滚了。”
宁俊杰在酒吧兼职两个多月,今天却是第一次喝酒,大半瓶烈酒已经让他受不了,他还让他喝完那么多?
形势再低,他也恼了。
他年纪再轻,也是个男人,一个骨子里有着自己骄傲的年轻男子。
“刚才只是三瓶。”他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至少六瓶,太过分了。“你出耳反尔。”
“我就喜欢出耳反尔,怎样?游戏规则是我定的,我说几瓶就几瓶。”
“傅时奕”宁俊杰直接喊了他名字,握着酒瓶的酒青筋爆出,发红的眼眶燃烧着熊熊怒火似要将他烧了。
“怎样?喝不了?”傅时奕吐出一大口烟圈,摸着下巴笑了,一脸的风流相,俯身过来,拍拍他的脸:“叫一声‘傅哥哥,我错了’来听听。”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几个怪声怪调的“傅哥哥,我错了。”在耳边回荡。
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太恶心了,宁俊杰说不口,就这么瞪着他。
未了,等他们一群人闹够了,傅小少爷笑了:“让你喝又不能喝,叫哥哥又不叫,你还像个男人吗?”
“傅时奕,你别太过份。”
“过份?呵,我就喜欢过份,怎么,想打我?”傅小少爷冷笑几声,指了指自己脑袋,“就你这孬种样,本少爷坐在这里给你打,你敢打吗?”
事实证明,宁俊杰还真的敢。
一直握在手里的酒瓶就这么朝傅小少爷的脑袋砸了过去。
还好,宁俊杰再愤怒,还是保留了大部分力道,要不然傅家小少爷就没这么好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晚若不是有叶臻姐及她未婚夫陪同姐姐过来,他整个人可能就这么毁了。
坐牢,退学,可以想像未来一片黑暗,就像他爸一样。
这些年,他与姐姐不知被人在背后说过多少次‘劳改犯”的儿女,踏进警局的那一瞬间,虽然表面镇定,可心里他真的害怕自己也要步父亲的后尘。
而现在,只是当众道歉,只是随他差遣到他伤口好为止而已,没什么。
所以,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