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是该议,太子殿下就不怕得罪朝廷某些人吗?”马文升问。
“怎讲?”佑堂反问。
马文升说:“太子殿下既关注此事,当然知道,砍伐的大树,留在各边的不到一成,九成以上输至京师。
留在各边的,修建寺庙;输至京师的,起造大宅。修建寺庙者,一般是各地镇守、分守太监;起造大宅者,非勋威,即官宦。
殿下想一想,他们的背后是谁在撑腰?撑腰者哪一个是好得罪的?”
“马大人问得好,说得好!”佑堂情绪激愤地说,“就孤所见,自成化以来,京师大宅一栋又一栋地起,奢靡风气一年胜过一年。
单为奢靡风气,就该好好论一论,更何况还牵涉国家安危!孤不怕得罪人,如若三位大人怕得罪人,孤一人上疏论之亦可。”
“殿下深谋远虑,是乃我大明之幸。殿下贵为天之骄子,能和我等议事谋事,实属我等荣耀。臣等不怕。”三人齐道。
佑堂一行三人出门后,马文升对冯贯和边镛说:“殿下已预测京师危险矣。”
“马大人怎知?”边镛问。
“你不觉得吗,今日所议之事,许多是兵部堂官该议的?殿下已经洞察到要出大事了。这个太子不一般啊!”冯贯道。
“确实是,大明有这样的接班人,天下苍生之幸。”边镛搭腔。
“这前朝后宫风云诡谲,担心奸佞小人会谋害储君,那大明的前途堪忧啊!”马文升长长舒了口气感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