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想念佑堂,每天端着佑堂送她的书卷读得,自己也文嗖嗖了。
她提笔想给佑堂写封信。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
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
相思若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
刚一落笔,背后一人顺即给拿了去。
“哎呦喂,你个女儿家,知不知道臊。”拿信之人是张来春,“你这是思春呢。”
“姑姑——”明玉捂着脸,“你干嘛说的那么难听啊。人家好不容易上进一回,好好念书写诗,您却这么挖苦我。”
“想朱佑堂了?”张来春提着信在明玉脸前晃了晃。
“哪有?他有什么好想的。”明玉言不由衷。
“哦——不想,那这诗就不要了,我拿去给华为止去包草药吧。”
“哎哎哎,姑姑,你干什么呀?我这诗是即兴做的,你真拿走了,我可能都再写不出来了。”明玉哀求道,“你别呕我了,这信是写给堂哥哥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大同冷不冷?那里危不危险?他的旧伤会不会复发?”
“总之啊,你现在脑子里都是他,白天晚上也是他。傻丫头,他肯定没事啊。”张来春把信平平整整放在桌上,
“太子要是有个什么事,这朝廷上不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你爹爹能不知道。你呀,就是真动了情了,害相思呢。”
“姑姑,你也有过这种相思吗?”明玉好奇地问。
“有过啊,可惜造化弄人,我却没有你如此幸运。”张来春脸上显现从未有过的神伤。
“什么造化弄人,你就是看不到有痴心郎一直在等你。”华为止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谁让你进玉儿的房间的?”张来春揪起华为止的耳朵。
“不是你刚才在喊我的名字,给我包草药的纸吗?”华为止调皮。
“你这个老东西,没事总跟踪我听墙角啊!”她揪得更狠了。
“哎呦!哎呦!我这不是稀罕你吗?总要用形影不离来打动你啊!”华为止连连叫疼。
“好了好了,姑姑,你快放过华叔吧。”明玉求情道。
“看在玉儿的面子上,我放过你。”张来春松了手,“以后不许跟着我。”
“玉儿,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