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堂一直跪在大殿之外,太阳光直射着他,他已汗流浃背。
一天过去了,日落月起,他还在那跪着,一天没吃没喝。
佑堂倔强地跪在那里,他不想低头,不想去找父亲求得宽恕,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守护他所爱之人。
夜深了,四周寂静一片。
入冬的夜晚,连风都如同利刃般穿心刺骨。
佑堂的脸更加憔悴了。
身体不会撒谎,似乎支撑不住,有些摇晃。
怀恩不忍心,带着披风和食物来劝诫佑堂。
看着受苦的佑堂,老泪纵横,
“堂儿,你平日为事,是最冷静沉稳的,为什么这件事情,会这么糊涂呢?
你难道不知道,万锦绣可以助你登上皇帝宝座,这是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佑堂:“这宝座,假以时日,凭我自己的实力得到。并不急于一时。
但玉儿不同,若我此时不出面阻拦,她定会抗旨不遵,届时会惹来杀身之祸,甚至会牵连整个辽阳军。”
怀恩:“你倒是把她看得比你自己都重要。老奴说的话,没有半点放在心上。”
佑堂:“堂儿不敢。堂儿自小是公公一手带大,公公教我做人处事,读书习武,亦师亦父。
认识玉儿,也许就是我的情劫命格。
都说天意难违,我只不过是尽人事罢了。”
怀恩:“堂儿,难道你忘了,你自己都尚且不能自保,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想置你于死地啊。”
佑堂:“我算不出今后,还遇到多少艰难险阻,多少劫难杀戮,若日后我真的出事————
所以趁我现在还有能力,定要护她周全。”
怀恩:“堂儿啊,你真是让老奴太过失望了。”
佑堂:“公公,堂儿让您失望了。
堂儿愿意接受您的一切责罚,决无半句怨言。”
怀恩:“我不责罚你。你若真心要悔改,从此以后,远离那张明玉,为师对你,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
堂儿,给陛下服下软,先娶了万锦绣,你能否做到啊?!”
佑堂:“我和玉儿在大漠已两情相悦,她是我在这世间至亲至爱之人。
若我袖手旁观,看着她入虎口,那堂儿岂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辈。”
怀恩:“看来今日老奴也阻止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