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转嫁给他,已是用了最大的宽容,要外婆对他们完全理解甚至祝福,真的太难了。
“这就是你们说要好好过的日子吗?收入微薄,穷困潦倒,这样也值得?”外婆又道,“就算你们能在外面站稳脚跟,但你应该知道,阎澄是阎家和谈家唯一的独子,哪怕现在放任他吃苦乱来,阎家也不会真的就不要这个孩子了,到头来自食其果的还是你们,不,是你……”
外婆这番话,纪悄能明白,她不是在威胁,而是在提醒,可是这些道理,纪悄哪里会不懂,他也已经渐渐感受到了,只是此刻仍是低着头,始终保持沉默,他想不到有什么好辩驳的,日子是自己在过的,嘴巴上保证的再好希冀得再美妙也不过一场空,根本无法服人,而自己和阎澄的确生活的有些糟糕,他能说什么呢。
外婆把心里的话吐出来后,又看着纪悄毫无波澜的面庞,不由喟叹,这个孩子永远这样,心思深沉,看着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又透出一种脆弱的坚强来,脆弱的让人不忍苛责,坚强的让外婆也知道,凭自己之力,没法轻易撼动他的想法。
外婆道,“你的兼职做不下去了,阎澄的家教也早就做不下去了,现在那公司,就阎澄这点小存款,怎么可能会够,他想找人借钱,又拉不下脸,你们拿什么生活?唉,只有先用这些度过这一段再说吧。”她终究心软,半点看不得外孙受苦。
纪悄看着忽然递到自己面前的信用卡,脸上的表情终于微动了,露出一丝怔然来……
阎澄匆匆忙忙地跑出大礼堂,在看到梧桐树下站着的人影时,这才长出了口气,他忙走过去拉住纪悄的手,“我还以为你走了,怎么没在里面等我?“
纪悄道,“有点闷。”
阎澄无奈,“抱歉,是我疏忽了,说是让你陪我一起来看节目的,没想到忙成这样……”
纪悄不甚在乎地摇摇头,脸上没什么不舒服的神色,不过阎澄还是不放心,一边牵着他往前走,小心地问道,“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一边心里则在想,虽然加入学生会对以后的学业会有些帮助,但实在占用他太多时间了,外面的事情忙着是为了生计没有办法,而这个忙得没有时间和纪悄一起,就值得自己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继续了。
……
就在阎澄又一次醉得不省人事回到家的隔天,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户头里多了五万块钱,阎澄一惊,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哪个哥们儿赞助给他的,但是阎澄要创业这事儿除了廖远东没人知道,他也千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