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刚说不让出门,就见他说着要出去,梅姨自然很恼火,便说了重话,告诉他简四海已经跑了,说不定现在就是暴风雨的前夕,出去惹祸随你,但是寻死就不能。
米五谷瞧着淡淡妆的梅姨,突然心头一动,叫来了简爱,说了句惊天之语,“帮我化妆!”
简爱又哪里会化妆?不过是例行检查身体罢了,再就是一个女子,若是到了年纪连化妆都不会,这事说出去多少有些丢人,便算是来个提前教学。
米五谷当然不会,可梅姨会不是,只看那妆容,就一定手艺不差。
见阻止不了,梅姨就只能尽量帮衬,然后又见米五谷拿出了不少东西,只是随便一瞧,顿时眼红心热,一把夺过一个精致化妆盒,爱不释手的瞧了又瞧,最后打开一看,居然现出了“蓼莪”二字。
简爱对于这些东西自然也爱,只是这个爱和梅姨的爱不同,她的爱大体是一份希望,而这份希望就要实现了。
看到梅姨呵呵笑得合不拢嘴,便也朝那妆盒瞧去,一眼看见蓼莪二字,惊得她微微张大了嘴。
米五谷愁眉不展,心道这些个东西真不能拿出来,好像谁见谁爱,还不分男女,不说二货打过主意,就是陆年都提起过不少次,说是只要出让此物,便卖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米五谷哪里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只是讨好尤荷的事情干嘛非得你做不是,自己还欠了一屁股债了。
梅姨拿起又放下,又再拿起,又再放下,连简爱都瞧得头疼,只是视线跟梅姨一样,不断在各种妆盒和妆料之间徘徊,好像是在挑选自己中意的那一样,最后收入囊中。
米五谷远转真元,身躯竟是再度瘦小了一圈,看得梅姨啧啧称奇,简爱却是挑眉不语。
妆容化到一半,简爱突然拿出了掌中宝,翻翻找找,终于找了一张相片,伸手递到梅姨眼前,“你看看,这是她吗?”
照片里是个张嘴大笑的女子,身着真丝法袍,脚上穿着彩追靴,其实很中性,但头上束着的马尾和腰上挂着的白色袋囊,又让人眼中一亮,图觉娇俏。
梅姨忙把照片里的女子和米五谷对比了一下,眉头一皱,道:“我去哪来弄这法袍来?”
米五谷只不过是出趟门,又不是要扮成个真女子,所以连忙说道:“不用麻烦,有个七分样子就行。”
哪知梅姨一声嗤笑,道:“我有这本事早就改行了,别挑剔得太多。”
“五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