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搏杀,就像是孩子打架,可蓼莪却知道,米五谷对付穆誉,除了一身体魄之外,没有任何一项可比,这样贴身硬悍的搏杀,是他唯一取胜的方式,也是最凶险万分的方式。
若是米五谷扛不住气刀,若是米五谷扛不住拳头,若是米五谷后继乏力,任何一个若是,都是米五谷的死期。可他扛住了,而且此时还占尽了优势,只是蓼莪却心疼无比,这样的米五谷又能扛得了多久?
米五谷直接咬中了穆誉的脸颊,咬入肉里,咬上骨头,能听到骨骼的碎裂之声,还能听到穆誉的惨叫。双手在他的体内用力撕扯,也同时越插越深,想要抠出他的心脏,瞧瞧到底是不是一颗红心。
穆誉心里的念头同样急转,想要以同样的方式对付米五谷,可他终究不愿与他同归于尽,只得收了气兵,以浑身真元加玄门一口气同时爆发,挣脱了米五谷的纠缠。
“嘿嘿,怕了?”米五谷倒飞而出,吐出一块皮肉嘲讽着穆誉,却也同时连忙稳住身形,快速闪到了蓼莪的身边。
“好心机!”穆誉摸了一下露出的脸骨,又连忙拿出一粒丹丸吞服下肚,他体内被搅合的稀烂,两侧更是血流入柱,如不快速止住伤势,只怕自己就先耗不起了。
同样的道理米五谷自然也知道,只是他并没有吞服丹药,而是拔掉蓼莪身上的长钉,将她搂在怀中,一手按在其腹部,真元吞吐间就解开了封堵她丹田气海的禁制,而另一手却是与此同时打了一个响指。
不说蓼莪不明其意,连穆誉也是一愣,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响指一出,只见一只蛊虫飞快的钻进了米五谷的体内,然后他命令道:“借我精血一用。”
穆誉双眼一瞪,再也顾不得伤势,直扑米五谷,同时怒吼道:“你竟敢用邪术!”
蓼莪双眼迷离,浑不似自己,伸长了脖颈任由米五谷咬在其上。米五谷盯着穆誉,漆黑的眼睛刹那间变成纯白,瞧着尤其可怖吓人,心念一动,蓼莪便如八爪鱼一般紧紧攀附在米五谷的身上,一动不动。
穆誉气血大亏,一击被米五谷翻身躲过,瞧见他那切开的右肋正腾腾冒着热气,皮肉也在慢慢愈合,正是以蓼莪的精血在修补自身。穆誉双眼里的光芒不住闪动,似乎没有想到米五谷会这般难缠,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毫不顾忌同伴的生死,是个比自己还魔性的魔头。
一时间让穆誉犹豫不决,是走还是留,亦或是要怎么打杀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米五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