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来得快,去得也快。
法船上跳脚的、转圈的都消停了,此时正愣愣地看着船头那边,一老一美、一怀挂婴儿的少年,潇潇洒洒的坐上了法车,然后飞驰而去。
客房里,一块金色的令牌悬浮在梁情和蓼莪之间,微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似乎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两人面面相觑,愣然无语。
能见到老师回来,米五谷自然是高兴的很,但同时又慌得紧。此时他老老实实地端坐车内,不敢多说一句话,回想过往,老师一贯清丽高雅,温柔恬静,哪怕是唯一的一次生气,也只是收敛了笑容,语速变得有些急。
但刚刚白老师那句“闭嘴”,真是太稀奇了,或者说是太恐怖。老师啥时候说过“闭嘴”这样的重话,还真没有!越想越觉得不对,他猛地一个激灵,感觉自个儿的心肝都冻住了。
可他哪里晓得,白老师今儿是太高兴了,要知道她往常面对的那些人,不是学生就是后辈,若是让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无处撒娇,无处发泄,这哪行?
老太婆瘫在后座,看似闭目养神,其实正与白玉银以心神交流。
“满意了?”
“得亏您。”
老太皮抬了抬眼皮子,瞧见米五谷端坐如松,嗤笑了一声,“那些个家伙要肉疼了。”
白玉银笑容温柔,“上次收礼物的时候还是几十年前,您可不是这样的?”
“一缕痴妄,哪能像以前。”老太婆动了下腿脚,瘫坐的更低,“一袭白衣,女人啊,麻烦。”
白玉银笑容更深,“您就使劲地自夸吧,德当。”
老太婆啧了一声,“多久没撒欢了?皮?”
两人以心神对话,车内无声。说来也是有趣,老太婆是米五谷捡来的,懒得说话,米五谷又是白玉银的学生,不敢说话,白玉银深知老太婆是前辈,不好说话。
在米五谷看来,那气氛真是诡异到了极点,要不是老太婆不时发出奇怪的声音,肯定早就坐不住了。
他侧头朝自家老师看去,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似是帮她检查有没有受伤,确定了没有,这才把目光停留在了袋囊之上。
袋囊收了这么多法宝,以后是算我的?还是老师的?他眨了眨眼睛,心想现在不是我的,以后袋囊回巢,还不是挂在自己腰间?于是咧嘴一笑,心里倍儿爽。
眼神一瞥,又与后头的老太婆对视个正着,嘲讽嫌弃似是一股妖风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