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此时,已经有先前的雷声传来,隆隆滚动在天地之间,似是千军万马在驰骋奔腾,无数的擂鼓手在其中挥舞鼓槌助威,更有“啪啪”之声,似是那冲锋猛将飞甩长鞭抽打在马臀上的炸响。
这声势可不小,法船上上下下几十层的外廊里呼啦一下站满了人,只待看清情况,又呼啦一下炸开了锅。
“完啦!谁他娘的嘴巴不积德啊!”
“快跑吧!没看到那法宝是冲着咱们这里来的吗!”
人群似是饺子下锅,纷纷跳下法船,徒留那些不能跳的急地跳脚,不敢跳的慌得团团转。
法船顶层一处相对靠近中段的客房,临近外廊的窗边,站着年纪轻轻的一男一女,男子面色凝重,身穿贴身的黑色劲装,裸露的双臂上均绑着一根红色的结绳,一只手正用力地抓紧窗沿,另一手握着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女子名叫蓼莪,穿着一袭绘有风吹竹海的浅绿长袍,束着马尾,分开两股绕过颈部垂在胸前,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看过了窗外的景象,又快速地瞄了眼令牌,心中啧啧有声:“八洲坊”的保镖就这般怂样,还不如我一个女孩子淡定。
男子瞥见她的神色,暗暗叹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在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也知道她的性情,说好听点是单纯,说不好听点是无脑。
男子正要说明情况,便被她的话语拦了下来:“你有‘八洲令’,上前拦住不就得了,在这里紧张有个啥子用。”
还上瘾了?男子索性把手里的令牌对她一抛,“给你!”
四方令牌,刻有貔貅吞财的图案,正中篆刻“八洲令”三字,八洲通行,无碍无阻。这玩意打哪都知道是个抢手货,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道理最是简单,比起“天衙”的通关文牒,还要来的实在,还来的有人缘。
蓼莪脸色一沉,叱道:“梁情!保镖就是这么当的吗?”
“我不是保镖,更不是你的护卫,只是护道,护你道路畅通安全。”梁情看着“八洲令”在空中缓缓落下,也不见她去接,便打算收回来。
哪知异变突起,“八洲令”爆闪出一团金光,刹那间不见了踪迹。
两人同时大惊,梁情闪身就朝窗外窜去,“砰”的一声,似撞铁板,居然被弹了回来,他心神巨震,到此时才发现整个屋子被禁锢了。
窗外爆出一团金光,涵盖天地,哪怕只是从窗口射进房间,也使得蓼莪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