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佃客,成为大量稳户,还有一些北方逃下的流民,国家所控制的人口减少,税收徭役自然减少,以至于朝廷无权无兵。
新朝依旧朝的制度,突然颁布法令,增加门阀豪强们可以荫庇佃客的数量,官品第一、第二,占佃客无过四十户,以下每降一品,少占五户,至第九品仍可占五户,看似是一优待的政策,为了讨好士族们,而事实上呢?
“听闻下月便要开始检籍了,每户皆要‘条名上有司’,以便查漏补缺。”
“检籍四年一检,前年才刚刚检过,为何又要?”有人问向在场的司马晔,司马晔笑道,“自然是为了推行新政了。”
“我家佃客不足三十户,正好补上。”
有郎君无所谓笑道,“超支又如何?那户籍官员还能将我家佃客赶出去不成?”
“虞郎君,此项本由虞公来办,为何虞公婉辞?”有郎君问。
虞家大郎呵呵一笑,“家父年老,实在不能担此任。”
“周公忠良,交由他定不会寻私。”
虞家大郎笑吟吟的问王元昱,“大将军,不知丞相是什么态度?”
王元昱看了看司马晔,笑道,“朝廷之策,丞相自当配合,何况是有利于大家的好事呢?”
众人听言皆大笑起来。
“罢了,罢了,谈什么朝政,有失风雅,大将军,不如让宋娘子再为诸人吹奏一曲。”
此番,宋袆也随行,大方得体的取出玉笛,须臾,婉转的笛声响起,缠绵细腻,就如此刻的雨,氤氲山间,宋袆衣袂飘飘,眉目含情,此景,此乐,此人,都似落入水墨画中,美而清雅,净而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