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知功高盖主。”
“你也知道功高盖主。”王彬道,“越是这个时侯越要知道收敛才能保全自己。”
元州听此心中己不屑,王彬道,“凡事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你们要处治蔡琨便是逼着皇室,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听父亲这么一比喻,元州又忍不住笑出了声,被父亲狠狠瞪了一眼。
元州劝道,“这些道理我们都懂,父亲放心吧,二哥知道分寸,再说了,还有大伯呢。”
王彬再次哼了一声,“我也不问你们什么计划了,我只问你五郎到底去了哪里?他定是没有回长沙。”
元州见父亲一直追问,心中微叹,一向以孝道著称的他,只得回答道,“是,五弟没有回长沙,他过江了。”
什么?
王彬瞪大了双眼,指着儿子,“你,你们......还真去找蔡琨了,那边有多危险,你们不知道吗?你们以为凭五郎就能治得了蔡琨?”
元州道,“过江并非去找蔡琨呀。”
“别与我卖关子。”
元州凑近父亲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幽州。”
王彬一惊,转过头来看儿子半响,但见儿子点点头,王彬长叹一声,大步朝前走去,“父亲,你慢些。”元州赶紧追随在后。
静姝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二人的谈话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下了山,天己经全完黑了,静姝上了王家的牛车,进了城己是戌时,静姝于长干里街下车,向王元州告辞朝将军府走去。
建康城未施行宵禁,又是过节,因而街上还有许多行人,沿街店铺也开着几家,为了赶时间,静姝抱着画匣穿过了长干里,进入了一条小巷,然而,她总觉得身后有人跟随,每当转过身去,背后又无一人,她诧异不己,加快了步伐,但就在快要出巷子时,又听一阵脚步声,这时她放慢了脚步,瞟见墙角处堆放的木棍,随手拾起一根......
明月当空,星光璀璨,浩瀚的宇宙带着无穷无尽的神秘,令人向往又望而生畏,王元昱持一壶酒靠坐在阁楼栏杆处,观星赏月,春风几度,衣袂飘飘,宋袆吹着玉笛,柔情的注视着面前的檀郎,满眼的爱意融入浓浓的黑夜里。唯有不懂风月的童生在一旁打着瞌睡,他不明白这大半夜的,看什么月亮,吹什么笛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曲又一曲后,宋袆放下玉笛,“大将军今夜好雅兴,可妾累了。妾今日可是身累,心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