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白下楼的时候,陆正诚恰好刚刚到,一坐下便直奔主题,“慕少,人是找到了,可是他不愿意见您。”
陈慕白神色轻松,“是吗?”
陆正诚把手里的文件夹递过去,“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说当年他承了您的情从陈慕昭手里捡了条命,到了这一步,他谁也不怪,他愿意成全陈慕昭的野心和抱负,当年是,现在也是,也愿意在他急功近利头脑发热的时候帮他冷静一下,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太放肆了,您就拿这个给他看,如果他还不知道收敛,你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陈慕白接过来捏了捏,哼笑了一声,“挺有分量啊。”
说完便打开漫不经心地看了几页后,给出评价,“料也很足。”
陆正诚显然对提供资料的人更感兴趣,“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陈慕白把资料重新塞回到档案袋里,“陈慕昭也这么以为。”
陆正诚似乎想不明白,“当年陈慕昭的父亲把陈慕昭托付给他,他对陈慕昭可谓是亦师亦友,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陈慕白这才抬起头,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看着陆正诚,慢条斯理的解释,“因为他知道的太多,陈慕昭的疑心病久治不愈,已成顽疾,越是亲近的人呢,他越是防的厉害,他连浅唱那个小姑娘都不放心,更何况是对他知根知底的人呢,把柄留在别人手里太多,他会睡不着觉的。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不是陈慕昭,卸磨杀驴这种事呢,我没兴趣。”
陆正诚是什么人,这个道理他怎么会不懂,他是怕重蹈覆辙,在借机试探陈慕白,没想到陈慕白就那么直白的揭穿了他,他有些尴尬,干笑了几声,“那是,那是……”
陈慕白从档案袋里随便抽出了两页递给他,“把这个给陈慕昭送过去,什么都不用说。”
陆正诚应下来,临走前忽然想起了什么,把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递到陈慕白面前,“前段时间您让我送去修补的玉佛已经修补好了。”
陈慕白打开来看了一眼,点点头,陆正诚便离开了。
陈慕白坐在沙发上把档案袋里的文件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上楼去,回到房间,说好等他的人已经睡着了。
陈慕白低头笑了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玉佛戴到她的脖子上,又给她掖了掖被角,怕吵着她睡觉便去了旁边的房间洗澡。
等他躺回到床上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床的塌陷,顾九思迷迷糊糊的自动靠过来,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