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提到康立录,李峻还真有些印象。
当年,他和裴璎到南郑城的大市闲逛,曾在康立录的铺子里买过耳坠和金钗,康立录仅是象征性地收取了几文钱,也算是对李峻夫妇的一种孝敬。
从那以后,康立录便与西府的官商搭上了关系。
他在西域和梁州等地进行货品的交易,所贩卖之物也都是西府需要采购的货品,由此赚了不小的身家。
“康肃,你的确有本事,比你的族弟强多了,你是钱多的都敢造反啦!”李峻望着康肃,冷冷地说着。
李峻对康立录并不反感,那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从未听说他有过劣行,可若是凭借他的关系就想要换一条命,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大将军,小民也是没有办法呀。”
康肃挪动着被绑的身子,跪在地上,继续道:“小民若是不听从句渠知的命令,羌氐军便会杀光我们粟特人,小民也是为了自保呀!”
康肃没有撒谎,句渠知的确威胁过他,可在自保之余,他的野心也是领人叛乱的主因。
李峻冷笑了一下,瞥眼望着康肃:“别说废话了,你还是说说财宝的事情吧,看看再加上老康的情面,够不够买你一家人的命。”
李峻不相信康肃的鬼话,却不想将凉州的粟特人赶尽杀绝。
西域的商路不能断,商贸是凉州府乃至整个西府获得大量税赋以及增加收入的财路。
若是将这些粟特人都杀光了,不仅会让商贸停滞,导致府衙的收入大降,同时也会引起西域人的恐慌,不敢再行商至凉州,商贸之路也就断了。
不过,参与叛乱的粟特人还是要杀一部分,以儆效尤,如此才能让他们懂得什么叫有所为,什么叫有所不为。
半日后,前往合黎山的人拉回了几十车的财物,并将清单递交了李峻。
李峻看着清单上的记录,不禁感慨地摇了摇头,随手递给了骞韬。
“他奶奶的,恐怕整个凉州府也没有你的钱多。”
骞韬也被清单上的数字吓了一跳,亦是咂舌感叹,同时又觉得还是这种手段来钱快,仅凭这么一家,此番出征的军需钱财也就解决了。
李峻望着康肃,点了点头,说道:“康肃,这些东西算是你和家人的买命钱,至于你宅子里的财物,我们分文不取,留作你以后营商的本钱吧!”
说着,李峻命人解开了康肃身上的绳索,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