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双镫用力磕在马腹上,挥刀向前冲了过去。
后世有句俗语:“欺软怕硬,硬怕最横,横怕不要命。”
当下,石勒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贱奴,帝王之身的他爱惜自己的性命,知道只有活着,才能继续成就自己的霸业,以及去享受所得到的一切。
对于李峻的身份,石勒通过这一战更有了详细的了解。
他觉得李峻并非只是一个寻常的封疆大吏,坐拥整个西境的人完全可以称王称帝,这样的人也应该爱惜自己的生命。
然而,看着李峻不要命地领兵杀了过来,石勒虽有不解,却不想挥刀迎敌,而是急唤左右的军将上前阻拦,并策马再次向后退去。
这一次,石勒的心中真有了退意。
他想要即刻退到大河以北,远离眼前的这个疯子,以及那群如同疯魔般的西府军。
当李瑰率领大批的西府军冲杀而来时,石勒的退意更浓了起来,他觉得西府军真的是疯了。
虽然每一名西府军卒的身上挂满尘土,脸上皆是疲惫的神色,但他们依旧舍命地前冲,宁可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下劈来的兵刃,也要为身后的人杀出一条冲破包围圈的路。
一马当先的李瑰更是如此。
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眼圈发黑,泛白的嘴唇上更是在一夜间起了水泡,足可以看出在披星戴月的赶路里,他的心中有多么地担忧。
然而,这一切疲倦都没有放慢他前冲的速度,手中的长柄斩风刀更是挥舞如风,一层层地劈翻挡在身前的羯胡军卒,率领大军直至冲散了整个包围圈,奔到了李峻的战马前。
“大将军,是末将领兵无方,死罪难恕,请大将军责罚。”
来到李峻的近前,李瑰翻身下马,将手中的长刀扔在一旁,径直地跪在地上,叩头请罪。
与此同时,紧跟其后的游子远也跪在了地上。
“兔崽子,老子还以为你让人给打溃了呢!”
李峻骑在战马上,用刀背敲了一下李瑰的头盔,继续笑骂道:“来的这么慢,再晚一些,我自己就要杀退石勒了,还用得着你来救援。”
说着,李峻望了一眼游子远,笑道:“子远,起来回话,安戎部可来了?”
当下,游子远负责替李峻执掌安戎部的匈奴人,两万安戎军也归游子远掌辖,李峻对其给予了极大的信任。
游子远见李峻问话,并未起身,依旧跪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