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下的战局中,石勒的兵力占优,再加上羯胡军的拼杀也不逊色其他人,即便羯胡军没有在战果上取得太多的优势,却也并未落于下风。
西府军与王敦部的攻势虽猛,可要想在短时间内冲溃对手也并非易事,这就让战况虽然打得激烈,却也是进入了相持的状态。
军帐内,石勒望着刚从襄国城赶来的信使,皱眉地问道:“攻过去的到底有多少兵马?拓跋纥那不是退走了吗?怎么又返回来了?”
之前,段秀在撤离襄国城的时候,曾协助拓跋纥那击败赶来增援石勒的拓跋翳槐,拓跋纥那也在之后返回大宁,重新执掌了大权,成为了代王。
信使跪在石勒的面前,拱手回道:“陛下,此番攻向都城的并非是鲜卑人,而是汉人的兵马,是近两万多的西府军,那个拓跋纥那虽未攻打襄国城,却是在联合大棘城的慕容部,企图夺取幽州后进逼幽州。”
“鲜卑人...这群贼匹,他们都是不想活了。”石勒恼怒地骂着,一拳击在了食桌上,震翻了桌面上的酒碗与食盘。
信使心有畏惧地望着石勒,胆怯地继续道:“陛下,大执法肯求您即刻领兵返回冀州,大执法说请陛下莫要恋战,应该先以固守冀州为首要,平定鲜卑人的叛乱为根本,然后再重新谋取河南之境。”
石勒未置可否,只是阴沉着脸问道:“右侯的病情如何了?”
信使抬眼望着石勒,满眼忧虑地回道:“陛下,大执法为守城竭尽心力,曾呕血多次,已经虚弱的卧榻不起了。”
石勒重重地点了点头,冲着信使挥了挥手。
继而,他转头问道:“支雄,如果咱们现在退兵,你觉得如何?又该从哪里退回冀州呢?”
支雄,月支胡人,是石勒最初的八骑勇士之一,也是石勒最信赖的兄弟。
听了信使的讲述,支雄也觉得眼下的危险并不在司州,而是在都城襄国,更是在冀州。就当下的战况而言,即便是打赢了这一战,杀溃了西府军,恐怕自己这边也要损失惨重,可谓是两败俱伤。
如此一来,不仅是冀州不稳,就连周边的州郡也会叛乱兴起,鲜卑人更是会趁机攻伐劫掠,彻底动摇这得来不易的根基。
另外,支雄的家眷与族人都在襄国城中,也不想家人出事。
故此,他略做思忖,起身回道:“陛下,末将觉得可从盟津与虎牢两处分兵退回,如此可避免大军渡河时的拥挤,也可使追兵分散,有利于咱们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