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弹奏过这张琴,拿到手后就送给了伯父,我还想弹奏一曲呢。否则,岂不是白来啦!”
范洛儿望着李峻,听着他独特的宽慰之言,虽然还是在流泪,却也是点头笑了起来。
“唉...果然是如此呀!”
看到李峻对待范洛儿的神情,身为父亲的范贲还是软下心来,轻咳了一声,问道:“你会抚琴?”
“略懂一二,还请伯父能给指点一下技法上的不足。”
李峻冲着范贲拱手执礼,随后坦然地走到琴案旁安坐,敛气凝神,将双手悬于七弦之上。
下一瞬,琴音响起,几个音转后,范贲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随后,他望着静心听奏的女儿,轻声道:“此曲应为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只是有些改动之处,却也不失原音,抚琴的技法更是不输爹爹呀!”
范洛儿不擅弦乐,却是知晓凤求凰的出处,听到父亲的话,一张俊俏的面容红了大半,如水的眼波流转在李峻的身上,满是爱意。
卖弄要凭本事,李峻恰好就有这个卖弄的本事。
说是卖弄也好,说是投其所好也罢。
总之,在一曲终了时,口称身体有疾的范贲起身走到了李峻的身侧,赞许地点着头,听着李峻指尖流出的另一曲。
皎月下,范贲手拄拐杖,缓步走在清溪池边,口中继续道:“世回,我败了,其实也从未怨恨过你,反倒应该感激你对小女的照料,以及对范家人的恩惠。”
李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随行在范贲的身侧。
“你替范家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却也知道你一直都对范家心有戒备。”
范贲停下脚步,转头望着李峻,笑了笑,继续道:“范家虽已退出成都城,但范家的教众遍布巴蜀,这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你们是该有戒心的。”
说着,范贲继续前行,口中也继续说道:“我要下山一次,想要替父亲告知所有的教众遵听西府令,也希望他们能入军为卒,成为保护蜀中乃至整个西南的人。”
李峻点了点头,轻声道:“伯父,您能如此想,是整个西南百姓之福,李峻要替他们谢过伯父的大义之心。”
“唉...”
范贲轻叹了一声,笑道:“人世大梦中,生魔已十年,炉熏清炷坐安禅,不如救饥寒一点。”
范贲用拐杖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庐,继续道:“在这里住久了,想的东西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