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胜对视了一眼,望着李暄问道:“再后来呢?那个爷爷被赶走了吗?”
“是呀,哦...没有。”李暄先是点了一下头,又赶忙摇头道:“官差是要赶走那个爷爷,孩儿...孩儿...给拦下了。”
李峻将儿子抱在腿上,笑着问道:“为什么呀?是暄儿喜欢看影子戏,所以才要阻碍官差做事吗?”
李峻确实宠溺自己这三个孩子,可在某些方面对他们的要求却是极为严格。
比如在凭借身份的特殊化上,李峻就十分注意,他不想让孩子们有那样的心理,更不允许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情。
“孩儿的确喜欢看影子戏,却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李暄摇了摇头,继续道:“是那个官差做错了事,他不该向影子戏爷爷收税的。”
“啊...?”李峻惊异地望着李暄,好奇地问道:“暄儿为何如此说呀?你又怎么能确定官差不该收税呀?”
“爹爹,咱们梁州不是对雍秦来的百姓免征一年的税赋吗?”
李暄从父亲的腿上跳下来,有板有眼地继续道:“而且,就算他不是雍秦来的百姓,却也是几近花甲之龄,这个不是要免征赋役的吗?”
“几...近?”李峻故意责难地问道:“暄儿,你也说那个爷爷不到花甲之龄,可见官差并没有做错呀!”
李暄皱了一下小眉头,倔强地回道:“爹爹,孩儿问过了,那个爷爷已经五十有九,不过是仅差一年而已,况且他真的很贫苦,又是孤身一人,官差为何就不能通融一下呢?”
当下,李暄不过是一个九龄的孩童,虽然已经入学一年,但他的这番话还是让身为父亲的李峻有些吃惊。
“暄儿,你与父亲说说,你是如何知晓咱们梁州的赋役之策呀?”李峻好奇地问道。
李暄入了学,能知晓四书一类的很正常,可他竟然知道梁州的税政,这倒让李峻觉得有些奇怪了。
李暄得意地一仰脸,笑道:“平日里,娘亲常与孩儿说这类事情,大舅父和二舅父也常教孩儿一些税政与商贾之事,所以孩儿就知晓啦!”
“哈哈哈...”李峻先是一怔,继而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大笑了起来。
“先生呀!我家这是要母业子承啦!”李峻望着鲁胜,大笑道:“这么小的孩子,他那两个不着调的舅舅都在教些什么呀!”
“哎...世回,此言差矣。”
鲁胜笑着摇了摇头,招手唤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