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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峻如此说,鲁胜感慨道:“江北之人以为能够南渡便是生,可如今看来,江东不稳啦!有了王家挑战皇权,谁又能保证今后不会再有别人夺帝位呢?”
李峻笑道:“那就要看司马睿哪个儿子有出息了,咱们眼下是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
饮了一口茶,李峻继续道:“别看石勒当下没有动静,等他完全平定江北后,必定会攻向江东,也必然会找咱们的麻烦。”
一旁的郭方问道:“大将军,如今咱们的兵力足可以攻向石勒,又何必要等他来找麻烦呢?”
李峻笑了笑,摇头道:“咱们的兵力是不缺,但刚刚平定西北,许多事情还没有完全理顺,那边的民生也不安定,如果抽兵离开,不敢保证有人不会闹事叛乱。”
鲁胜赞同道:“世回说得没错,秦雍二州饱经战乱,百姓的心中也不希望再有兵伐之事发生,还是修生养息一段时间为好。”
“让大家过一段安稳的日子,知道西府有能力护住他们,也就能心向着咱们。”
李峻为鲁胜续了茶水,继续道:“如此一来,他们就知道这份安稳的不易,也就愿意与西府一同来守护,若是石勒敢领兵进犯,咱们的出兵也便成为了民心所向。”
鲁胜端起茶盏,笑道:“当下,最重要的便是春耕,若不把这件事情看牢实了,咱们手里的余粮可养不活秦雍的百姓,也只能帮他们渡过这一季的春荒。”
李峻点头道:“是呀!我已经和刘沈谈过此事,也叮嘱了骞韬,如今郭诵也在那边,我让他命军卒们都要参与到西北的春耕中。”
秦雍的战事结束后,李峻任命刘沈为雍州刺史,将秦州交给了骞韬掌辖,同时又让郭诵居于长安城中,执掌秦雍境内的所有兵马。
郭方接话道:“昨日,我听说田曹穆悠也带人去了雍州。”
“哈哈...”李峻笑了一声,转头对鲁胜道:“看来,我还真是给穆先生找了个称心的事。”
鲁胜笑道:“文初的性子呀,本来就不适宜留在官场之中,他在田间地头看着庄稼,总比对着摸不透的人心来得痛快。”
木亭中的几人正说这话,一阵孩童的说笑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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