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此不否认吧?”
令狐昌点头道:“将军所言不假,这天下也只有西南诸郡尚且安稳,好多的雍州百姓也正因此想要进入西南偷生呀!”
“无须如此麻烦,留在秦雍便可。”
骞韬一摆手,继续道:“以后,我们大将军统辖了秦雍,西府军便会守护关陇之地,这西北会和西南一样安定,谁也不敢来招惹咱们,大家自然也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啦!”
不等令狐昌说话,一名军卒快速地来到骞韬身前,拱手道:“启禀将军,石虎已经领兵杀过来了。”
骞韬一扬眉,笑道:“好呀!果然是无路可逃了,命陈显率枪盾卒列阵,先杀杀石虎的锐气,然后再一起攻上去,杀光他们。”
以眼下双方的形势而言,石虎及其所领的一万羯胡军明显处于劣势,无论在兵力还是军需粮草上,他们都无法与西府军相比。
羯胡本就是则草而居的游牧之人,羯骑军更是为了行动迅速,出征时极少有粮草随行一说,往往都是靠沿路抢掠粮食来作为行军的军粮。
故此,在这几日的急行中,石虎与军卒们并没有途径可劫掠之地,自然也没有可做军粮之物,只能靠身上所带的肉干来充饥。
随身携带的肉干本就不多,再加上拼杀之时的遗落,整支兵马的口粮早就出了问题,为了保持迎敌的体力,石虎已经命人杀了几十匹战马来果腹。
另外,经过长途奔袭与多番的征战,石虎与军卒们所穿的衣物都出现了破损。
在这严寒的天气中,没有保暖的衣物,更没有足够粮食来充饥,严重拖累了整支大军的战斗力,这让每一名羯胡军在心有怨言的同时,也为即将到来的拼命感到无比的恐慌。
当石虎领兵冲杀而来时,由两千步卒所组成的枪盾阵封住了路口,更有两千把劲弩对准了他们,每一支驽矢都闪着冰冷的寒光。
石虎知道没有别的方法,只有先冲破枪盾阵才有可能继续杀下去,否则将会被活活地困死在峡谷中,又或者跳入冰冷的上水,求得一个渺茫的九死一生。
弦月滩的纵深不长,无法给战马提供助跑来增加冲力,再加上岸滩的乱石横生,完全限制了战马奔行的速度。
故此,当六千羯骑杀过来时,并没有产生无法阻挡的冲力,反倒是聚集在一起,混乱不堪。
令狐昌建议骞韬在弦月滩设防,所想到的策略就在于此,就是让羯骑无法发挥作用,甚至还会成为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