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秀陶醉在这种美妙的气氛中时,笛声戛然而止,李峻用玉笛轻敲了一下李秀的头盔,笑着问了一句。
“啊...?”李秀睁开了眼睛,略有不爽地回道:“查过了,一切妥当,就等着明日开战啦!”
“二郎,其实你最偏心啦!”
突然间,李秀埋怨了一句,让李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如此说?我哪里偏心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藏在心里呢!”
李秀将双脚放到横隔板上,抱膝而坐,望着李峻道:“家中三个女子里,你给大姐写过诗,夜里给她徒歌,你也曾和二姐在洛阳外的大营中高歌“人生得意须尽欢”,好不快意,更让人羡慕,就连翠烟都能唱出你的歌。”
李秀说着,将圆润的下巴支在膝头,略有不平地继续道:“而我呢?你整日就知道喊我憨包!从来都不想着讨我欢心。没错,我是个武将,可也是你的夫人呀!”
即便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性格有多么憨直,都是一种表象,每个女人的心也都是细腻的,只是计较的多与少的差别。
那些事情,或许是闺阁中的闲谈,又或是话语中不经意地显露,别人没有觉得如何,可李秀却记下了,藏在了心里。
其实,李秀也并非是在意一首诗词,也不是苛求那夜间的徒歌入眠,她只想告诉李峻,自己也是个需要疼爱的女人。
听着李秀的埋怨,李峻怔怔地望着,半天没有说话。
是呀!自己在李秀的身上,真的好像忽略了一些东西,也真的因为她武将的身份,而少了某些该有的疼爱。
“憨...秀儿。”
李峻起身站在李秀的身侧,将她揽在怀中,轻声地继续道:“是二郎不好,二郎不是偏心,只是觉得秀儿是一辈子要保护二郎的人,更是二郎的心尖肉,所以就忽略了你的感受。”
“嘻嘻...”
李秀稍稍发泄了一下,再加上听到李峻所说的心尖肉三个字,觉得心情大好,扬脸笑道:“妾身当然要保护夫君啦!一辈子的呢!现在也给我徒歌吧!”
“哈哈...”李峻笑了起来,用手指捏了一下李秀的鼻子,点头道:“那好,今夜二郎就给最爱的憨包徒歌!”
李峻坐了回去,用手中的玉笛轻敲着手掌,望着一脸期盼的李秀,想了一会儿后,开口轻声吟唱起来。
“捻斑驳岁月,把往事化作一缕纤尘,流泻指尖,镌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