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石勒有些飘忽的眼神,冷声地继续道:“是...末将刘离的妻。”
“清河公主,不错,的确是有些皇族该有的胆气。”
石勒听刘离如此说,先是一怔,随后赞许地继续:“清河,你比司马家的男儿还有骨气,本王依旧尊你为公主,与你夫君一同镇守荥阳吧。”
心动是有一些,但还是要分场合。
既然刘离说出了清河是他的妻,石勒没有必要在用人之际让刘离平添夺妻之恨,因此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纳降之事并非是一句话和一个表态就可以糊弄,既然刘离已经降了石勒,并被封为荥阳太守,那就要率领部众与百姓离开西堡,进入到荥阳城中。
“不能劫掠下山之人,不能凌辱下山的妇孺,不能随意将下山的百姓迁走。否则,刘离将拼死一战。”
这是刘离向石勒提出的条件,而他也正是为了这些条件才屈辱地跪在了石勒的面前。
大战将临,石勒需要兵力,也同样需要运送军需的百姓,这一万多的百姓迁往襄国的确不错,但如此一来,司州境内又缺少运粮之人,反倒是麻烦。
故此,对于刘离提出的这些条件,石勒一口应承了下来。
荥阳城,经过这些年的战乱,早已没有了李峻掌辖时的模样。
几番的战火摧残,多次的烧杀抢掠,让城中多数的房舍和府邸都破烂不堪,稍有些值钱的物什也早被抢个精光。
当下,李府也成了一座残垣断壁。
当刘离带人走进府邸后,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慌乱地从尚未倒塌的房中逃出。
“公主,这里曾是大将军与夫人住的院子。”刘离牵着司马英槿的手,继续地说道:“我阿姐就住在那间厢房,翠烟姐和黛菱姐住在这边。”
见到刘离如数家珍般地介绍着,司马英槿笑道:“这里是李世回的家,看你的神情,怎么好像是你的府邸一般。”
刘离笑着点头道:“我和阿姐在这里住了好多年呢,我也一直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随后,刘离向司马英槿说起了往事,又说了许多当年在李府中的趣事。
没有一个人被杀,也没有一个人受辱,即便是背上骂名又如何呢?
故此,刘离的心情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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