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顿时消了大半,急声问道:“来敌可是由刘曜亲自领兵?”
侍卫摇头道:“将军,领兵的人好像不是刘曜,而那些兵马也不是赵国军,他们说自己是西府军。”
“什么...什么他娘的西府军?”听到不是刘曜领兵来战,石佗提起的心放下了大半,只是他从未听说过什么西府军,不由地觉得气恼。
侍卫继续道:“大营里的人说,那些杀过来的军卒多数都是汉人,与刘曜手下的匈奴人不同。”
当下,石勒军中的兵将以羯人为主,其中也有些汉人与其他的胡人,但他们在身份与地位上都要远低于羯族人。
“妈的,刘曜的兵马是打光了吗?”
石佗起身披上了皮甲,紧了紧索带,口中继续骂道:“他娘的,刘曜竟派一群汉人来攻我,这是看不起老子吗?”
说罢,石佗拎起长桌上的大刀,迈步走出县衙。
大营的瞭望台上,一身酒气的石佗望着营门外叫阵的索横,轻蔑地笑道:“还真他娘的是一群汉狗,今天老子索性就杀光他们。”
石佗所领的兵马多以羯人游骑为主,并不擅长攻城守营。
他之所以能将盆句除一路杀溃到雍州,主要是因为北羌人也是游牧民族,并没有坚固的城池可守,也同样不善于守城。
当下,索横在石佗的大营前叫骂了很久,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喊哑了。
如今,索横在西府军中担任都尉一职,辅助太守刘沈镇守武都郡,并且兼顾着沓中一带的安防,手上也算是领了近万的兵马。
入了武威军后,索横发觉许多事情都与以往的雍州军不同。
无论是平日里的军卒操练,还是临战前的各项军事会议,以及上下级间的那种兄弟情义,都让他觉得很新奇,也尤为地喜欢这种氛围。
逐渐地,索横也改变了许多,彻底融入到了武威军中。
“都尉,咱们骂了半天,他们是不是不敢出来应战呀?”
一名军卒清了一下如同冒火的嗓子,将腰间的水囊递给了索横。
索横接过水囊,喝了一大口,吩咐道:“别大意,让兄弟们都做好准备,免得打咱们一个措施不及,那可就在军中丢人了。”
“都尉放心,兄弟们都小心着呢!”
军卒也喝了一口水,笑着继续道:“不过,怎么说也得丢一把脸,不然这些胡狗也不出来呀!”
索横紧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