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假设从来没有什么用处。若是当年的武帝能传位给其他的儿子,又或是惠帝能保住太子司马遹,这天下也不会乱到如此呀!”
李峻思忖了一下,继续道:“那个靳准没什么本事,却是一个极佳的搅屎棍,刘曜与石勒之间的矛盾也全靠他了。如今,刘曜在赤壁称帝,虽是册封襄城的石勒为大将军,可那石勒又怎么会真心地服从呢?”
这时,军情司校尉范洛儿快步地走进了正堂。
“大将军,刚收到平阳传过来的密报,靳准被其堂弟靳明杀了。密报上说,靳明想要投降刘曜,并命人将传国玉玺送去了长安城。”
范洛儿将手中的密函递给李峻,口中继续道:“如今,石勒已经领兵攻陷了平阳城,也击退了刘曜派到平阳的兵马。石勒入城后,焚毁了平阳宫室,杀了靳氏一族。”
李峻一边看着手中的密报,一边点头问道:“石勒还在平阳吗?”
范洛儿摇头道:“走了,只是留下了部分的兵马占据平阳。另外,他还命人攻击了并州境内的北羌人,他自己则带兵回襄城了。”
李峻将密报递给周靖,口中说道:“石勒已经自称赵王了,这就是在与刘曜分庭抗礼,他们很快就要狗咬狗了。”
“看来,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有源头的。”
周靖笑着继续道:“为了能稳固中原腹地,石勒对祖逖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忍让,竟然能让祖逖的兵力重新占据虎牢城,这就是为了筹集力量,好抽身对付刘曜呀!”
李峻点头道:“是呀!刘曜将兵马从武城山撤走,不也是向咱们表示最大的诚意嘛!他同样在为与石勒的一战做准备呀!”
三人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骞韬与刘沈一同走了进来。
一进门,骞韬便笑着说道:“大将军,秦州那边的事情谈妥了。”
李峻起身迎过骞韬与刘沈,问道:“怎么说?他们愿意帮助咱们吗?”
骞韬接过周靖递来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水,笑道:“属下找到句渠知了,他的部众被游子远击溃后,一直带人躲在陇山中,如今得了咱们的援助,已经开始召集旧部了。”
句渠知是秦州境内氐人部落的首领,刘曜初攻秦州时,虽然收降了部分的羌氐部落,但句渠知却是不服,也一直率领族人进行反抗。
句渠知的势力最强时,响应号召的羌、氐、羯等族约三十多万人,声势浩大。关中也因此大乱,州郡的城门连白天都不敢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