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拱手回礼,笑道:“江大哥,我这一路走来,发现西乡的景致还真不错,这惊军坝也是个山水俱全的好地方呀!”
江霸点头笑道:“三夫人,这里的确不错,若是大将军得闲,三夫人就与大将军在坝子里多住几日,看看学员们的受训,也观赏一下这里的景色。”
惊军坝是由西乡通往蜀地的要道,若是从子午道进入汉中后,多是由惊军坝的山路向西南便可进入巴蜀之地。
虽说坝子位于大山之中,但所处的地势倒也宽阔,一条马源水将坝子分为东西两侧,定武堂建在岸堤西侧的半山腰处,而东侧则为商旅们进入巴蜀的官道。
眼下,惊军坝中倒也并非只有定武堂,不少百姓也搬到了坝子里,其中一些人是安置过来的流民,余下的大多数都是西乡驻军的家眷。
放眼望去,坝子里的房舍建造整齐,一块块开垦出来的农田也是有序地排列着,田垄间长满了嫩绿的秧苗,五颜六色的野花盛开在翠山中,倒映在清澈的马源水里,如同一幅荡漾的山水画。
前行一段路后,一个休整过的山坳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山坳的平地上,一列列身穿作训服的学员们笔直地站在那里,更有数千名披甲持刃的军卒站成了规整的方阵,等待着主帅的到来。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每战必先,死不旋踵。”
洪亮的口号声一遍又一遍地响彻在大山间,翻涌了马源水的水面,惊乱了林中的飞鸟。
点将台上,李峻望着眼前的这些即将成为西府军的学员们,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下,不仅是梁州境内有定武堂,益州与宁州也同样设立,交州的定武堂也已经在筹建当中。
李峻就是要把定武堂建成准军事学院,让定武堂中的每一名学员都要受到系统性的训练,让他们有别于那些募集的壮丁,使他们成为真正的军人,一把合格的杀人利器。
另外,通过日复一日的集合操练,这些学员的心中自然就会有一种集体感,从而便会形成同袍情,这种临敌守护的同袍情才是一支大军最有效的凝聚力,也是冲锋陷阵时最直接的动力。
其实,李峻也明白,各种大义之言的确能触动一些人的情怀,但绝非是所有人都能如此。
迎敌之时,大家都是在为了能活命而拼命。若是有了同袍情,这种拼命中也就包括为了兄弟们的命,又或是为了死去的兄弟复仇而在拼命。
李峻就是要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