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首船。”
就在吕青女发出将令的同时,站在商船甲板上的范文也近似疯狂地大吼道:“冲过去,点火,射大弩,一定要给我冲过去。”
范文知道如果冲不出去的话,船上所有的人都会死在郁水中,成为鱼鳖的饵料,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要拼死一搏,如此才有可能活下来。
然而,武威水军并没有给范文拼命的机会。
震耳欲聋的炮声过后,炽鲲船上的船炮击碎了迎面冲来的商船,范文与儿子范献等人死在了齐发的炮弹中,随着残破的船体缓缓地沉入了水底。
炮击下,范家的另外两艘大船也失去了前行的动力,横在水道中,其后的商船不得不停了下来。
此刻,商船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出不去了,也彻底陷入了绝望中。
毕竟,楼船将军吕青女还是一个女子,而船上的炽翎营军卒也多数都是女人,她们实在做不到骞韬与李瑰那些人的狠心。
几轮炮击后,武威水军进行了登船。
不过,炽翎营军卒并没有展开无差别的杀戮,只是杀死了试图反抗的人,那些蜷缩在船舱中瑟瑟发抖的妇孺老弱得到了存活。
因为女人的仁慈,船上的妇幼才有了活命的机会,而那些向东逃亡的人,却没有获得与她们一样的幸运。
李瑰的轻骑军追上了那些人,也杀死了那些携带大量财物的官员豪商,以及想要跟随他们一同逃走的交州军卒。
没有了交州军的坚守,合浦城很快被攻破,城中少数抱有幻想的抵抗力量也同样被杀个干净,武威军几乎屠了半座城。
骞韬没有骞文那种偏执的嗜杀,却也不会有女人般的仁善。
凡是城中有兵刃在手的人,他都要统统杀光,哪怕是扔下刀后苦苦哀求之人,他也会毫不心软地将刀挥下。
征伐之中,究竟什么是该死?又有谁是无辜呢?
既然他们举起过刀,心中自然就有了杀心,无论这种杀心处于何种目的,都是想要杀死武威军卒,那他们就必须要死。
“开疆拓土,建朝立国,没有一个不是从杀戮中走过来的。如果败了,无论你怎样仁慈,怎样地心存善念,你都是一个弱者,都要被世人嘲讽与唾骂。”
“然而,若是你最终掌控了权力,哪怕是暴行一时,而后再广施善政,都会被世人所称赞与歌颂。”
“这便是史书,永远书表胜者丰功伟绩的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