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笑道:“张寔出兵也是无奈,若是他不出兵,司马保便会退进凉州,那才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张寔,字安逊,安定郡乌氏县人,前凉州刺史张轨之子。
张轨病逝后,长史张玺等人上表奏请张寔代理其父的一切官职。故此,晋天子司马邺诏命张寔为持节、都督凉州诸军事、西中郎将、凉州刺史、领护羌校尉、西平公。
李峻点头笑道:“你们看司马保手下的那些军将,各个都是些无能之辈,还有那个陈安,投靠刘曜后,就是他打得司马保到处跑。”
“司马保敌不过刘曜,他若不离开秦州,迟早会死在那里。”整理了一下书案上的文书,李峻笑着继续道:“另外,成都王司马颖的实力还弱,等他再强些,岂能容忍司马保与司马睿称帝?”
几人正说着话,督邮范洛儿快步地走进议事堂,执礼道:“大将军,有密报传来,天子在平阳被杀,汉国帝刘聪病亡,其子刘粲继位。”
李峻一怔,问道:“什么,都死啦?”
范洛儿点头重复道:“都死了。”
天子死曰崩,诸侯死曰薨,大夫死曰卒,士曰不禄,庶人死才能称死。
按理说,李峻对这些称呼上的禁忌并不在意,但范洛儿应该懂得这些礼法,不该随着李峻乱说。然而,少女就是这样坦然地作答,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李峻想了想,问道:“汉国内的那两方有什么动作吗?有没有什么迹象?”
范洛儿摇了摇头,回道:“目前来看,刘曜与石勒都没有什么动作,都在各自的区域作战,并没有抽兵返回平阳的迹象。”
“另外,从石勒的兵力调配来看。”范洛儿偏了一下头,稍作思忖后,肯定道:“我觉得他下一步极有可能会全力进攻司州,攻向洛阳城。”
李峻迟疑地问道:“前段时间,军报不是说他在领兵攻打幽州吗?那边的王浚败了?”
“我觉得嘛!应该是快了。”
范洛儿笑着继续道:“之前,石勒就是在假意归降王浚,只是为了能攻其不备,如今他又与同在幽州的刘琨讲和,应该是为了切断刘琨与王浚的联盟,我觉得没有了刘琨的救援,王浚离死不远了,幽州已经保不住了。”
李峻点了点头,听范洛儿继续道:“幽州若失,石勒便掌控了整个北地,他下一步必定会从并州与兖州两个方向进攻司州,成都王那边恐怕撑不住的。”
之前,众人对范